哗啦啦——
真的响起了镜面破碎的声音。
但是一切都在瞬间消失,包括那些红色的火,也包括那些黑色的烟。
砰!
一颗人头落在了地上,滚动着,最终停留在了命鹤老人五米之外。
那是扶鸣的头颅,鲜血已经泼洒,洒成了一道粗犷的血线。
他睁着眼睛,也只剩下头颅,血肉无法重新凝聚,表情麻木,无悲无喜。
而看到扶鸣的人头滚落,命鹤老人脸上的人脸却露出了一股失望之色。
他将手伸回,取下一枚眼珠,放回人脸的眼眶之中,其余的眼睛顿时碎裂,在他手上留下了一个个坑洞。
“为师原本以为你应该很有底气才对,但你接受为师的教诲,却只能承受三道规则之力,还是太弱了。”
“所以你现在明白,真正强大的是什么了吗?扶鸣。”
命鹤没再称呼他为徒儿,而是直呼其名,好似真的已经师徒缘分已尽。
“嗬……嗬……”
扶鸣就剩下一颗头,还在不断的喘着粗气,颈部的血肉中,气管也在不断的开合着,散发出淡淡的热气。
“师尊……师尊……”
他呼唤着命鹤,称呼还是像平日那样,但是扶鸣的脸上却满是遗憾,他开始言语,但却已是奄奄一息。
“我……我明明想要的,只是……只是和师尊厮杀,但师尊直到现在都没有给……弟子这个机会,好可惜,呵——”
听到扶鸣的话,命鹤老人头顶的人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怜悯的神色。
轻轻叹了口气,命鹤浑身的火焰快速消散,血肉扭曲蠕动,羽毛也统统缩回身体当中。
只是他还依旧维持着鹤头的狰狞头颅,却缓缓向着扶鸣走去,来到了扶鸣的身前,俯视他。
“你不是野禁,也不是尤红儿,谁也不是。”
“你的灵魂已经被腐蚀,你的一切对于为师来说都是无用的,所以为师对你一直都很纯粹,毕竟你对为师来说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
“呵——”
扶鸣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惨笑。
“多谢师尊。”
他缓缓说道,又有些庆幸,至少这样来看,他最终的命运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所以,这其实也算是在规则之外的一种,他守了一辈子的规矩,终究还是脱离了规则之外,只是结局有些无法让人接受。
“师尊,有件事弟子想要拜托你。”
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还能喘口气,是命鹤最后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