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陆某说的这些话中听不中听。”
陆谦端起手边茶盏,借用喝茶来掩饰自己的慌张。
“大人今日所言,小女会句句入耳,铭记于心。”
霍月云无比真挚看着他,并不是出于客气,而是出于真诚相待。
陆谦双耳通红,呼吸微微发紧,只觉手心都生出薄汗来。
霍月云瞧着他这副样子,知道他必定是不好意思了,连忙收回眼神,不敢再同他多言半句。
从护城河回到世子府的一路上,陆谦整个人都是懵的,直到回到府内,他仍未反应过来。
“不会去见了人家一面,回来就变痴傻了吧?”
江稚正好从后院走出来碰到他,拽住他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陆谦并未反应。
“完了,赶紧去找个大夫来,你们陆大人没救了。”
江稚同一旁站着的翟墨奚落。
“既然没救,找大夫也无用了吧。”
翟墨小声嘀咕。
江稚笑出声:“此话在理。”
“本官好着呢,不必你们俩人替我去寻大夫——”
嘲笑声入耳,陆谦狠狠瞪他们俩人一眼,自鸣得意地扬长而去。
“少。将。军,陆大人这是怎么了?”
翟墨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怎么了?碰见美事了呗,想来他就快被困在北椋,回不到京州去咯。”
江稚盯着陆谦的背影,毫不掩饰的笑出声。
“被困在北椋?”
翟墨摸摸脑袋,仍旧不明白江稚的意思。
京州。
收复蕲州的事忙活完后,贺繁州开始着手登基事宜。
每日和赵启宸忙活完手头事宜,最令贺繁州感到放松的事,便是和孟承星待在一块。
孟承星爽朗的性子,总能让他消散掉一整日的疲劳。
他从来没发现,原来在这沉闷的皇宫里也能找出诸多乐趣。
月色高悬,即便是到了冰冷的午夜,贺繁州觉得只要是和孟承星待在一块,身上便暖和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