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苏琼可怜地娇呼。
她的表演入木三分。那一声“好痛”,带着柔弱女子的痛楚,包含着无尽的幽怨。又传达出渴望,希望有人关心她、关爱她,给她帮助。
一个弱女子倒在路上,孤独一人。月光洒在她身上,曲线玲珑尽显诱惑。
这声“好痛”,但凡是男人听到,肯定会过来关心她,把她扶起来。
可是,街上除了她,没有一个人。
聂飞没有出现。除了天上的月亮在看着她的表演,再没其他人看到她。
苏琼的表演,注定没有人看。聂飞早就离开,根本没有躲在暗处看她的表演。
石板路面,有点冷。
苏琼趴在地上足足有一刻钟,都没看到聂飞走出来,走过来扶她。
她银牙紧咬,从地上站起来。脸上仍旧楚楚可怜,泪迹未干。
但是她的内心,已经在疯狂诅咒聂飞,诅咒聂飞不得好死,诅咒聂飞一辈子得不到女人,也干不了那事。
她伤心地走回家,一路都在装,没有放弃。她认为聂飞一直在暗中看她,她装就要装到底。
苏琼可以将自己的内心世界,和自己脸上的表情,完全分割开。
她的外表,一路悲痛欲绝。
她的内心,如毒蛇狂舞、毒蝎摇钳,恨不得将聂飞碎石万段。
直到进入房间,关上门,她的脸才刷地一变,阴冷地象个女鬼,怨毒的目光如同毒蛇的眼睛让人看到发寒。
她仿佛能够隔着门板,看出外面。她的脸神经质地抽笑,嘴里喃喃说道:
“聂飞,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会是什么下场!”
房间里,其实没点灯。
施高死了,东鹰帮坐口做着白事。过后东鹰帮没有报复天洪帮,只有柳门镇不知何时开始传起一件事,让小环和李么卖豆腐时,总感觉到背后有人指指点点。
一个与李么谈得来的人,终于忍不住告诉李么。原来镇上的人都在说,天洪帮香主牧刚看上小环,小环贪图虚荣抛弃宁平安,要跟牧刚结婚,以后都不用卖豆腐。
天洪帮坐口,牧刚让人把苏琼叫来。看着走进来的苏琼,牧刚发觉这个女人怎么这样恶毒,自己当初到底是瞎了那只眼,看上这么一个女人。
“香主叫我何事?”苏琼奇怪牧刚为何单独叫他来,难道是心中有愧,要与她重归于好。
“你为何要散布谣言,说小环贪图富贵才嫁给我?”牧刚问苏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