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漾只觉得被冒犯了,捏紧拳头,反复在死于活之间横跳。最终决定,不理他!
她捂住耳朵,闭上眼睛。
不听不看不说。
连衡将她望进眼里,她未施粉黛的脸庞充斥着抗拒,独立于夜色中。不谙世事的懵懂是无形的钩子,引得他想强占了她。
他舌尖舔过下嘴唇,忍了又忍。
又过去一阵。
终是败在她快要钻进缝儿的稚气里,泄出浑浊。
“你想回去?”
他沉哑地声音侵入裴漾的耳朵,她想也没想的回:“对,我要出去!”
连衡用纸收拾身前的凌乱,听此,眼神散漫地略顿,腔调藏匿笑意:“我问的是,你想回工厂?”
裴漾将手移到鼻梁处,悄悄睁开眼睛。他所在的位置开启了一盏灯,使昏暗的室内增添了一抹暖意。
他的面部一明一暗,未曾偏移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在他的注视下,裴漾渐渐找回声音:“我怕打扰你。我可以回去静养。”
她一举一动惊得像个胆小的兔子,连衡喜欢家里有她:“不打扰,你可以在这儿休养到康复。”
早知道自己没什么话语权,裴漾瞬间后悔,她就不该上来:“……”
她想走是因为?
连衡缓缓想来:“讨厌我?裴漾。”
倏地,他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心脏无端被针扎了一下,让他忍不住蹙起眉:“可以出去了。”
裴漾刚想着第一句话该怎么回答,不等她挣扎完,连衡紧跟而来的特赦令,使得她慌不择路地摸上身后的把手,逃了出去。
她心慌到一路小跑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