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已是黄昏。
床边亮着一盏橘黄色的灯,荷叶边的灯罩,朦胧温馨。
姜止裹着被子起身。
床边放了一件浴袍。
她穿上,忍着酸痛下楼。
一楼大厅没开灯,昏暗,依稀可见沙发上男人宽阔颀长的轮廓。
姜止开口,嗓子过分的绵软沙哑,我想喝水。
楚伯承转头。
四目相对,她看到他手里的听筒。
听筒里突然响起诧异的声音,你跟女人在一起
是楚督军。
姜止不知道他在讲电话,她余下的声音哽在喉咙。
楚伯承抬手,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
冲着听筒那头,嗯了一声。
你拿捏好分寸。楚督军警告。
知道。
楚督军问:你身边那女人,跟上次在车里的是同一个
姜止隐约能听到,她有些紧张。
楚伯承没否认,是。
她安分吗楚督军追问。
安分。
楚督军放松了不少,你自己瞧着办。
姜止埋没在黑暗中,眼里说不出的酸涩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