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汴梁永庆坊之花,生于繁华,长于红尘。她的一生,如同一部传奇,让人感慨万千。
师师之母,因生她之时遭遇难产,便与世长辞。小小的师师,一出生便失去了母亲的庇护。然而,命运虽对她残酷,却也赋予了她不凡的美丽。父亲王寅,一位儒雅的书生,为了抚养女儿,放弃了书香门第的安逸生活。他亲自哺育这个小生命,让她在爱与关怀中成长。
汴梁,一座繁华的城市,人潮涌动。在这里,有一个古老的习俗,那便是父母会带孩子到佛寺里许愿祈福。为了师师的未来,王寅带着她来到了宝光寺。在佛前,他们默默祈祷,希望师师能有一个美好的人生。此时,一位老和尚缓缓走近。他注视着师师,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他轻轻开口:“此女天生丽质,将来必成大器。但命中注定,她将成为风尘女子。”王寅听后,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老和尚的话非同小可,但他更明白,命运并非绝对。他决定用自己的爱与智慧,为师师铺就一条不同寻常的道路。自此以后,王寅倾尽所有,培养师师的才华与气质。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教。而师师天资聪颖,学得很快。
李师师四岁那年,王寅遭受了官府的诬陷,被残忍地判了死刑。他的遭遇让人心痛,但更让人心痛的是,他的家人因为这场无端的冤屈而被迫离散,师师从此无家可归。师师被妓院老鸨李姥姥收养,虽然身处烟花之地,但李姥姥却对她视如己出,悉心教养。在李姥姥的关爱和教导下,师师不仅出落得色艺双全,更是饱读诗书,尤其是诗词文赋的才华更是备受众人赞赏。每当地痞恶霸欺辱百姓时,师师都会勇敢地站出来为民发声,她的正义和善良赢得了众人的敬爱。而那些文人雅士更是被师师的才华和气韵所吸引,他们纷纷来到妓院,只为与师师一起吟诗赋文。在汴梁这个繁华的城市里,金钱和权力是许多人追求的目标。但在这个金钱至上的世界里,师师却始终保持着她的纯洁和真诚。她不以美色为手段,也不为金钱所动摇。
十六岁那年,李姥姥以三千两白银的价格,将李师师的初夜“卖”给了当地粮行的钱少东主。那天,金钱巷的歌妓院真是热闹非凡。百桌盛宴,珍馐佳肴,美酿醇酒,无一不让人心醉。而师师,她更是光彩照人,凤冠霞披,宛如闺秀出阁。她的美,让人惊叹,让人留恋。宴会结束,曲终人散。然而,钱少爷却带着微醺走进了师师的本屋客室。他轻轻推开雕花门,眼前的一切仿佛凝固在了一瞬间。师师低着头坐在床缘,桌上的烛光映照着她清秀的脸庞,她眉间轻皱,眼含忧郁,宛如一幅深情的画卷。他走近她,轻轻唤了声:“师师。”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疑惑和惊讶。他微笑着伸出手,轻抚她的发丝,“你如此美丽,为何要如此忧郁?”
李师师,这个在沉默中挣扎的女子,眼中泛起了涟漪。尽管她从小在歌妓院长大,早已看惯了世间的人情冷暖,命运的无奈。但她内心深处,却始终坚守着一丝纯真与希望。她记得,小时候,李姥姥曾轻抚着她的脸庞,眼中满是疼爱与无奈。她对师师说:“孩子,你生来就是我们歌妓院的人,你的命运早已注定。但你要记住,即使身处红尘,也要保持一颗纯净的心。”从那时起,李师师心中便埋下了执着的种子。她不抗拒自己的命运,但也不愿随波逐流。她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对抗着这个世界的不公。李师师曾与李姥姥约定——无论是初夜献红还是侍候留宿,她只愿意将自己交给看得上眼的人,否则,无论多少银两也无法动摇她的决心。
在繁忙的市井之中,钱少爷可谓是一道独特的风景。他不仅拥有着与众不同的气度,更在待人接物中展现出一种难得的正派。与那些富家子弟的傲慢无礼相比,钱少爷待人接物,彬彬有礼,举手投足间尽显高贵而不失亲和。他从不以财大气粗的态度对待他人,而是始终保持着谦逊与尊重。对于院中的姑娘们,钱少爷更是温柔体贴。他从不轻易显露自己的身份和财富,而是用一颗真诚的心去关心和照顾每一个人。他的眼神中总是充满了温暖,让人感受到那份真挚的情感。不仅如此,钱少爷还具备了潘安的英俊和邓通的财富。他的外表俊朗,气质高雅,让人一见倾心。而他的财富更是让人羡慕不已,但他从不炫耀,而是用这些财富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正因为如此,这也成为了李师师对钱公子首肯的原因。
看着玲珑剔透的李师师,钱少爷心中一阵荡漾。她的美,如同清晨的露水,晶莹剔透;又似那晚霞的余晖,婉约朦胧。那是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仿佛只要一眼,就能让人沉醉其中。“为了这样的女子,付出三千两白银是值得的。”钱少爷嘴角上扬,眼中满是痴迷。而李师师也在心中明白,自己对于钱少爷而言,只是一种奢侈的消费品。他用金银买走了她的自由,她的爱情,她的灵魂。这个决定是否真的值得,只有师师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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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少爷走到李师师面前,他轻轻托起她的脸庞。看到师师含泪的眼睛,他一时有些惊愕。他温柔地问:“师师姑娘,你是否心有不甘?还是受到了什么压力?或是有什么其他原因让你不愿接受?”钱少爷连问了几个问题,但李师师并未回答,只是默默地摇头。钱少爷接着说:“师师姑娘,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那三千两白银就算作师师姑娘的脂粉妆钱。”说完,钱少爷便转过身去准备离开。这时,师师终于开口了,她深情地看着钱少爷说:“钱少爷,请留步……对不起,我只是感叹自己的命运,并不是有意扫你的兴……”
钱少爷回到师师面前,看见她那惹人怜爱的模样,情不自禁地低下头,用轻柔的触感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珠。虽然作为"清倌人",类似的情景师师已司空见惯,但是,这样的亲吻对她而言却是头一遭。因此,钱少爷的体贴举止,让她在惊愕的同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爱意与羞涩,身体竟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师师在心中默默地想:“这样的时刻终会来临,无休止的自怨自艾只会阻碍我的选择,不如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在思绪逐渐明朗之后,师师伸出双臂,紧紧地将钱少爷搂入怀中。随后,她躺卧在床上,而钱少爷自然地依偎在她的身边。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名黑影如同猎鹰般轻盈地穿越街道和巷弄,进入了金钱巷。巷子里的灯光摇曳不定,映照出这个神秘的黑色身影。这位进入巷子的青年男子,身材精悍,身穿藕色儒服,面容清瘦,一对机灵的杏核眼引人注目。这位青年男子显然并非普通的文人,他身怀不凡的武艺,与那些只知道埋头书案、吟诗作画的文人截然不同。他身上散发着一股难得的清俊之气,这是许多江湖侠客所缺乏的。此刻,这位儒服青年躲进了院墙的拐角处,隐藏在灯影里,静静地等待着。他深邃的眼神透露出他的坚定和果断,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久,巷口的石板路上传来了阵阵沉重的脚步声,那是铁靴撞击地面的声音,儒服青年瞬间明白,官兵已经追踪而至。他知道他们正在迅速接近,他必须尽快行动。他的眼神坚定而果敢,没有丝毫的慌乱。他瞬间闪身,几个轻盈的纵跃,便来到了巷子一侧的粉墙之前。他扫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的出路。于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膝微微弯曲,身体紧绷,准备一跃而上。“咻!”的一声轻响,他如同一只灵巧的猫,跃上了高高的墙头。他的身形在空中翻滚,然后稳稳地落在了墙头上。他立即将自己融入到了一丛探出墙外的杨树枝条中,将自己的身形巧妙地隐藏了起来。他全神贯注地聆听着院内的动静,心跳声在寂静中回荡。他可以听到官兵们粗重的呼吸声和金属的碰撞声,他知道他们正在搜索他。但是,由于他的巧妙隐藏,他们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在紧张的气氛中,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儒服青年的每一个神经都紧绷着,他的眼神始终注视着院内的一切细微动静。
在深深的小院中,一幢精致的小楼静静地伫立。楼房的一楼笼罩在朦胧的阴影中,二楼则被柔和的烛光映照。在这里,儒雅的青年听到了来自二楼的轻柔乐声,仿佛穿越了时空,来到了一个宁静而优雅的世界。《玉兰儿》这首曲子如梦如幻,如泣如诉,仿佛是天地间最纯净的旋律。歌声婉转悠扬,如同珍珠落在玉盘上,清脆悦耳。歌词中描述的情境和情感,让儒服青年不禁陶醉其中。然而,这片刻的宁静很快被打破。杂沓的脚步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火把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儒服青年眼神一凛,意识到自己已无退路。他紧咬牙关,利用高超的身法悄然接近了小楼的侧墙。他没有选择走楼梯,因为那里太过危险。他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量集中于双脚,一个轻盈的弹跳便跃上了二楼。他靠近窗户,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戳破窗纸,透过这个小小的孔洞,他向室内望去。
在温暖的屋内,有一位女子,身穿柔和的淡雅衣裳,独自弹唱。她的歌声与琴声交织成一曲大自然的颂歌,情感饱满,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美丽的故事。外界的喧嚣似乎与她无关,她就像是一个遗世独立的仙子,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中。窗边坐着的是一位白眉长者的老者,看上去已经六十多岁了。他的肩膀虽然有些老态,但整个人却保养得很好。他的脸上流露出的书卷气,让人感受到他饱有才学的文人气质。此时,他微微眯起藏在浓眉下的那双不显老态的眸子,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师师姑娘!真难得你还记得我与你初次见面时写的小曲。”老者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怀。背窗而坐的是一位长发女子,身着轻俏的薄纱衣裳,线条优美,令人遐想无限。虽然还没有看到她的容颜,但可以想象出她一定是个令人销魂的女人。她的嗓音轻柔得像春天的和风,让人心醉。“老先生过奖了,真让妾身感到受之有愧。”师师姑娘谦虚地回答道,声音轻柔动听。屋内的气氛显得格外温馨和谐,仿佛时间都静止了。老者和师师姑娘的对话和琴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让人感受到岁月的静好和人生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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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窗外的青年的心思全部聚焦在那扇半开的窗户里。听到屋内的对话后,他明白了那个淡妆女子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师师。他见过她的画像,听过她的故事,如今却亲眼目睹了她的风采。屋内的灯光柔和,李师师接过白眉文人手中的素笺,那双如秋水般明亮的眸子在灯光下更显得清亮。她轻轻展开素笺,用那婉转如黄鹂的歌声般的声音吟诵道:“《眉只春山争秀,可怜长皱。莫将清泪湿花枝,恐花也如人瘦。清润玉萧久闻,知音稀有。欲知日日倚栏愁,但问取亭前柳。》”李师师的嗓音如同琴瑟之音,美妙动人。她的表情时忧时喜,仿佛完全沉浸在了这首词的意境之中。读完之后,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郁。屋内的白眉文人听到李师师的叹气声,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他心中明白,自己的新词已经深深打动了这位旷世才女的心弦。窗外的儒服青年也听见了李师师的叹气声,他的心也跟着一颤。他知道,这是李师师对这首词的赞赏和认可,也是对她自己内心的真实写照。他开始更加欣赏这位才女的才华和人格魅力。
儒服青年静悄悄地藏在幽深的窗外。他谛听李师师与一位白须老先生在屋内吟咏诗词,那声音仿佛是春风拂面,又似涓涓细流。此刻,巷子里热闹非凡,人声鼎沸。一支支火把在夜空中跳跃,如同无数流萤舞动。儒服青年心念一动,轻盈地攀上了廊柱,巧妙地融入了楼檐的阴影中,宛如一只灵巧的猫头鹰。“咦,外面怎么这样喧闹?”李师师放下手中的素笺,侧耳倾听,脸上露出好奇之色。白须老先生微微一笑,缓缓起身:“京城乃禁地,此地离皇城又近,巡查严也是情理之中。我也该走了。”言罢,他恋恋不舍地望了李师师一眼。“请允许妾身送送先生!”李师师款款施礼,眉宇间满是柔情。待白须老先生离去后,李师师向在旁的李姥姥说道:“妈妈,女儿今日觉得有些疲惫,今晚就不接客了。”她是京都的花魁,亦是李姥姥的摇钱树,李姥姥虽心有不甘,但嘴上仍安慰道:“既是累了,便早些歇息吧。我叫海棠丫头给你送梳洗水去。”
李师师如行云流水般优雅地走上楼梯,她的每一步都似乎在演绎一首诗。当她轻轻推开客室的门,眼前的景象却让她瞬间定格在原地。客室内,竟然已有人端坐,那人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仿佛一匹黑色的狼在羊群中独行。儒服青年眼神坚定,抱拳向她致意,“梁山泊浪子燕青,见过李姑娘。”他的声音虽低沉,却充满了力量,像是深秋的雷鸣,震撼人心。李师师花容失色,然而仅仅是一瞬间,她便恢复了常态。两朵娇艳的笑靥在粉颊上绽放,她莲步轻移,款款走近燕青,“啊!燕壮士,您是什么时候来的?您可真是吓了妾身一大跳呢!”她的声音如丝如缕,婉转动听,仿佛能将人的魂魄都勾走。虽然燕青的突然出现让她有些惊愕,但当燕青自报家门时,她似乎并不觉得意外。那种感觉,就像是对一个早已熟悉的名字突然出现了真人。她的眼中流露出一种仿佛见到了老朋友般的亲切和惊喜。
就在刚刚,喧嚣之声如同一只被释放的洪荒猛兽,冲破了院墙的束缚,咆哮在街头巷尾。这声音的余波似乎还缠绕在空气中,令人的心跳为之加速。李师师坐在窗前,目光凝视着燕青那原本俊秀而此刻却笼罩着一层威严的面容,她心中泛起一丝明悟:“外面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兵,他们的目标是你吧?”李师师的眼神瞬间从婉约柔媚转为坚定沉稳,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那张平日里总能引得无数人倾倒的俊俏脸庞,此刻散发出一种庄重的气质。“燕公子,外面的那些官兵,他们是因为你才聚集在此的,对吧?”她的话语虽然轻柔,但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燕青无奈地苦笑一声,他闯入了这金钱巷,误打误撞地进入了这位名妓的香楼,本以为能在这里找到避难之所,却没想到会引来李师师的侠义之心。“李姑娘,我必须离开,不能让你因为我而陷入困境。”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歉意。他深知,自己不能让这位身处风尘之中的青楼女子因为他而受到任何牵连。尽管李师师的名声在京城中如日中天,但是在这光鲜亮丽的名声背后,隐藏的是她身为风尘女子的辛酸与无奈。那些富甲一方的人可以随意将她当作玩物,而这样的命运,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无疑是不幸的。
燕青立在李师师屋内,李师师的眼中充满了担忧。“再见了”,燕青说,“你要去哪里?难道你要把自己送到危险之中吗?”李师师的声音颤抖,她深知江湖的危险。燕青感受到了她的真挚,心中一阵暖流涌过,“李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个小小的院落和楼房,一个大男人又能躲到哪里去呢?”他笑了笑。在梁山泊的一众英雄中,燕青虽然排名靠后,但论摔跤、相扑和随机应变的能力,却少有人能与他匹敌。他一踏入这个庭院,便已经明了当前的形势。对于李师师的挽留,他心中满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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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些,进里里屋来!”不等燕青再说什么,李师师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将他拉进了里面的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李师师快速地拿出了一套衣裳,“你换上这套女装,我来为你梳一个女子子发髻。”燕青看着李师师那认真的神情,心中的紧张稍微缓解了一些。他知道,在这危机关头,有一个人愿意为他付出所有。李师师的手指轻轻滑过燕青的发丝,为他梳理了一个简洁的女子发髻。她为燕青穿上女装,再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襟。“快些藏起来,等危险过去我再为你换回男装。”她的眼神坚定,似乎无论何时何地,她都愿意站在燕青的身边。
燕青,一个刚满二十的年轻人,虽然已经在江湖上历练了数年,一身正气凛然,却从未有过与年轻女子的亲密接触。平常时候,如果李师师主动拉他的手,他可能不会顺从地跟着她走。然而此刻,情况特殊,他们俩都把古训抛到了脑后。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了声音:“李姑娘,该梳洗了!”原来是海棠,一个长着圆脸长眼的娇小姑娘,满脸稚气,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她站在门外,用清脆的声音喊着。“来啦,来啦,我正和姐姐说话呢!”李师师从里屋出来,手上还拉着那位模样清俊的姑娘。不用说,这位被李师师拉着的姑娘正是燕青。燕青身材瘦小精悍,面无须髯,面部轮廓清俊儒雅。在梁山众好汉中,他的相貌出类拔萃。男扮女装的他,可以说是毫无破绽,令人惊叹。
“海棠,这位是我乡下的远房亲戚。由于连年收成不好,她和叔叔一起离家卖唱到了京城。可惜,叔叔因病过世,姐姐也哭坏了嗓子。哎,天黑了无处可去才找到我。”李师师说着说着眼圈红了。则用衣袖遮住了湿润的眼眶,掩饰住内心的悲伤。在灯光明暗之间,海棠并未察觉到燕青眼中的泪水。“真是可怜,这位姐姐,你还没吃饭吧?”尽管海棠年纪尚小,但由于身处青楼,她比一般的女孩更为成熟。她并未察觉到燕青的男子身份,但她发现来客并非从大门进入,因此心生疑虑。李师师平素待人和善,与丫鬟们相处融洽。海棠见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便不再多问。“是啊,光顾着说话,还没请姐姐吃饭。”李师师赶紧吩咐准备酒饭。
在那一刻,李姥姥以一种近乎小跑的步伐冲上了楼梯。她的年纪已经接近半百,身材瘦小,相貌普通,唯有那一双如星星般闪烁的小圆眼睛,是她独特的魅力所在。那眼神中,似乎总是充满了讨好而又充满热情的光芒。“哦哟!你的姐姐啊,你什么时候来的呀?”李姥姥急切地问道,那声音仿佛能挤出蜜来。“楼下有四位高贵的客人,他们一定要见你……”不等李姥姥说完,李师师皱着眉打断她:“妈,我不是说了今天不接客吗?再说,我远方的姐姐可是大老远来的啊!”
李姥姥立刻沉默了,她的小眼睛在燕青身上溜溜地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秘密。李师师有些紧张,她知道李姥姥的眼光不是那么简单能糊弄过去的。“既然妈妈如此热切,我就见见他们吧!”李师师顺水推舟,想以此打消李姥姥的疑虑。哎呀,这姐姐可是个老实本分的大家闺秀。她需要楼下的安排得妥妥当当,这样她才能安下心来接客。李师师点头答应接客,这可是让李姥姥高兴得合不拢嘴。她哪里还顾得上再挑剔燕青的不是,。于是,李姥姥下楼去领那四位阔绰的客人上来。而燕青和李师师则站在楼上,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