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我才半年就要离婚,是要分傅氏的股份,还是我个人名下的资产?又或者,从一开始,就是你们纪家的阴谋?”
纪随心气笑了。
上辈子她一腔真诚嫁给这狗东西,还以为可以捂热他冰冷的心,傻乎乎害了自己全家。
这辈子她想抽身离开,这狗东西居然厚颜无耻以为她是拿婚姻作筏子,目的是占他便宜?
“除了我爸妈给的嫁妆,你的东西,我一概不要。放心,垃圾的东西只适合放进垃圾桶,我是不会随便捡垃圾的。”
“傅砚白,你不是最讨厌我拿两家利益威胁你娶我吗,怎么,要离婚了,舍不得了?”
“别告诉我,你那白月光满足不了你,又或者说,是你舍不得我纪家的助力,怕离婚以后失去你傅氏继承人的位置。”
纪随心清楚地记得,傅爷爷勒令傅砚白娶她,是为了两家联姻带来的巨大利益,而当时的傅砚白,为了继承人的资格,不得不妥协。
她不想插手傅氏内部的斗争,但傅砚白也休想继续利用她纪家千金的身份。
纪随心看着傅砚白呆愣的样子,觉得无趣。
她转身要走,跟这狗东西,没一个字多说的。
“站住!”
傅砚白拽住她的手臂。
她本能地想要还手。
奈何这狗东西防着她呢,直接给她两只手都锁住,把她抵在了身后柳树的巨大树干上。
夜空如海,微风徐徐,但纪随心身上的杀气,撕碎了此刻的宁静。
“傅砚白,你想做什么?”
傅砚白只是想让她安安静静听自己说话,可她不老实,手被束缚住了,还知道用脚攻击他的下半身。
这女人,跟带了刺的玫瑰似的。
他只得用双腿强行抵住她不老实的腿,顺带警告她:“再动一下,别怪我现在就要了你。”
“你——”
“除非,你想要。”男人低哑的声线,携裹着浓烈的欲。
想让纪随心偃旗息鼓,那是不可能的。
她嘲讽道:“公共场合做羞耻之事,傅砚白,你跟还没进化的动物有什么区别?”
“其实,禽兽也有羞耻之心的,人类进化的时候,你一定是躲起来了。”
当初她稍微靠近他一点,他都会嫌弃地避开。
现在死缠烂打,还放话要那个她……纪随心真的搞不懂这狗男人了。
傅砚白气得失去理智,这女人,不但突然对他变了态度,口口声声都在挑战他的底线,甚至还骂他不知羞耻,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