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板根本不会带人回来,能带回来,大概率以后都是住在这边的,不是准备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女朋友,就已经是女主人预订。
唐观棋按昨天晚上应铎对她的介绍,准确无误找到了餐厅。
应铎正在阳光里拿刀叉切拿破仑蛋糕,餐厅侧面是玻璃落地窗,屏风样式,但玻璃是琉璃玻璃,有很淡的烟青色,透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坐在森林里。
中式的插花花束插在长瓶里,紫薇本木疏疏落落,长枝漏阳,散尾葵深绿,克制的几朵白荷花清雅幽静。
她穿着睡裙,走到他面前,而不是走到他对面坐下。
应铎的手掌覆在她纤细的宫腰上:“不中意早上食这些?”
她摇摇头。
他眼神温热:“要同我坐?”
唐观棋还是摇了摇头,应铎不动声色收敛略微失望,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她。
应铎的手机应该有很多东西才是,他就这么拿给她,一点提防都没有,唐观棋有些意外,她接过来慢吞吞打字:
“我有两罐酱菜在西营盘,是婆婆认识的人给的,我想等会儿回一趟西营盘。”
手机递回到应铎手上,看见字的那一刻。
似突然来的刺痛,他想起那个老阿婆念叨着“这一家血脉短命的短命,残疾的残疾。”
他温声道:“让Steve陪你回去。”
她没有动作,只是看着他。
他慢声问她:“应该有Steve的联系方式?”
她点头。
麦主任给她了。
毕竟史蒂文是以后负责跟她的人,麦主任说过史蒂文相当于她的陪玩、司机、保镖。
应铎拉开自己旁边的椅子:“坐着说。”
唐观棋感觉这一切都有不真实感,人生突然从艰难模式变成简易模式,她还不适应,不像钟蓉那样,直接就可以开始大肆挥霍。
哪怕她才是真正的kk。
她坐下来,应铎随手将切好的拿破仑蛋糕放在她面前:
“如果第二天没有行程,都可以返寿臣山住,平时要赶课,就留在薄扶林,记得发信息告诉我你在哪。”
唐观棋拉了拉他的衬衣衣袖,在他手机上打字:“下午我就要去那个派对。”
应铎放下叉子,深目看着她靓丽年轻的面庞:“还是想去?”
而管家躲在角落,向风水大师描述了一遍最近老板的奇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