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委婉得不能再委婉了,修复难度很大,她的脸绞烂了,这个疤痕几乎非留不可。
钟蓉一下跌落谷底,绝望的感觉让她一下跌坐在病床上,浑身失力。
完了,都完了。
她哭叫起来:“我毁容了,我的脸以后都不会好了,我要她还回来,我也要在她脸上划一刀,我一定要她进去坐监!”
应铎看着她狰狞到骇人的脸,她一哭,脸上的肌肉扭曲,看起来更狰狞。
完全是一副全毁了的样子。
第一次见,钟蓉就很在乎她的脸,时不时拨弄头发和整理衣服。
无论如何,是婆婆亲口交代要照顾,钟蓉还失去了她最在乎的东西。
这不是婆婆想看见的。
而唐观棋只是坐在那里,听着这一切,等待着应铎的回应。
应铎的回应也决定了之后他们是真情,还是她纯在他身上捞利用价值。
她当然希望能是真情,但如果是后者,她并不觉得吃亏。
男人多得是,全世界不是只有应铎一个男人。
钱才是立足之本,男人不是。
麦青礼貌请医生出病房,没有让钟蓉不得体的丑态显露在更多人眼前。
应铎坐在病房的沙发上,声音很平静,平静到似乎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一双深邃长眸也只是静静看着钟蓉胡闹:
“要别人入狱,你害他人失语,又应该判多久?”
钟蓉无法接受:“我为什么要入狱,凭什么冤枉我,我没做!”
应铎并未因为她的叫嚷就改变想法,只是问:“麦青,失语几级伤残?”
麦青是法律毕业生,当然清楚港城法律:“发声能力完全丧失,是最高级别一级伤残,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她有意说得夸张来吓钟蓉,不提唐观棋还有机会恢复发声功能。
“根本就是意外!我冇推过她,凭什么是我去坐监?”钟蓉不甘心地叫嚷起来,“应先生,你为什么不帮我,我要报警,我要做伤情鉴定!”
麦青都听不下去了,面色严肃,无奈至极:“钟小姐,应生就是在帮你,你到底有冇想清楚!”
监控视频过了她的手,她知道港大能查入校名单,这些证据虽然不板上钉钉,也已经让钟蓉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