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铎温声道:“我以为你不想同我睡。”
唐观棋摇摇头,表示不是。
应铎淡笑着:“昨晚晚上你一直推我。”
他随手整理袖口,杏白色西服的袖口有四粒薄扣,有种干净贵气的规整,内里是纯白色的衬衣,有深浅过渡的层次感,是戗驳领却随和,解开几粒扣子露出浮凸的锁骨节。
西服材质不会极硬没有质感,反而是量身定做的随身。
动作间每个褶皱都利落,手腕上银色三盘钢表显示不同时区。
唐观棋有些诧异,指了一下自己,表示:“我?”
“没印象?”应铎平和问她。
唐观棋确实不知道,不过她昨晚倒是做了梦,一直梦到有只很大的鸭要来非礼她,有热烘烘的臭味,翅膀还很大,身体肥得壮硕吓人。
她沉默了一下,伸出一只手的拇指和小指,从太阳穴部斜着向上旋转上升,又指了一下应铎,两只手放在身侧,做出鸭子走路一摇一摆的动作。
(梦到你是鸭。)
应铎:“……”
他无奈浅笑,眼睛半垂,眼底聚光像水流潋滟流光:“我不做这种工作。”
她硬颈追问:“是我给得不够吗?”
应铎似上岸准备开始新人生,却被发现过往历史一样,好声好气,但姿态却不像一个下位者,靠着椅背懒声:
“阿姐,我现在上岸了,开始做正经工作了,你放过我。”
她不依不饶:“不可能,做了这行就一辈子都是做这行的了,你别痴心妄想和别人一样生活,你永远都是一只被玩弄的烧鸭。”
看着手写板上出现的字,应铎含笑求求她:“我真的想金盆洗手了,想过正常人的日子,阿姐放过我好不好?”
她却蛮横:“别妄想自己能和平常人一样了,你自己考虑考虑怎么处理掉你现在的工作屋舍,我要看见你脱干净躺在我床上。”
他的大掌握着她纤细的手,指腹在她掌心轻抵,声音悠悠懒懒:
“我真的不行,阿姐,我年纪大了,不能一辈子都做这行,我也想过正常生活,想结婚生子。”
唐观棋看着他喉结一上一下,突出又凌厉,她霸道无理:
“喉结给我咬一口先。”
应铎轻嗤一声,但还是微微仰头。
像是为了掩人耳目以防声张没办法的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