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缓地颔首。
“我送你回去。”他气度温和从容,风轻云淡似无事发生。
唐观棋打地址给他看,应铎嘱咐司机。
到了楼下,唐观棋依依不舍看了他一眼。
应铎温声道:“想我可以发信息。”
唐观棋的嘴角有些不受自己控制地上扬,眷恋地看他一眼才上楼。
劳斯莱斯在楼下停了一会儿才开走。
唐观棋刚刚上楼,打开手机,把曾芳免打扰解除了,发现她已经发了很多信息,有逼迫有辱骂,但最多的,是索要碗柜钥匙。
那个陶瓷碗柜里面只有一些她做的瓷器:“你突然要碗柜钥匙做什么?”
对面很快就回了:“你外婆的东西本来就是我的,你拿着钥匙是不是翅膀硬了,什么都要,怎么不贪死你?”
唐观棋觉得有些胸闷,开窗通风,才发现应先生的车刚刚驶出去,意味着,应先生起码在这里停了十分钟。
她的心境一瞬间就释然舒畅:“你既然继承了婆婆的遗产,把婆婆为我雕刻的棋盘给我,其他东西我都可以不要。”
曾芳只是强调:“你把钥匙拿过来,我就给你。”
唐观棋很奇怪,为什么突然要个碗柜的钥匙,之前快一年,都不见曾芳要钥匙。
她本来没多想,只是看着劳斯莱斯越驶越远。
但是突然想起,前几天在病房里,应先生要走时,助理说了一声:
”碗柜的事情,钟蓉小姐那边回复了。”
碗柜。
碗柜?
她直觉没有这么凑巧。
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令人深思,发消息过去:“我刚好要去一趟羊城,你跟我一起,我帮你开了。”
曾芳明显急了:“叫你给钥匙就给,听不懂人话?都叫你别去你婆婆那边,如果给我发现你去了,腿都打断你的。”
本来是应该让人感到压抑的话,这一刻,唐观棋却捕捉到了某些她未曾想过的关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