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从宁岳越来越好后,郎中每每都是称奇不已,明明当时人快不行了,怎么一夜过去路都能走了?
宁岳睇他一眼,冷声道:“不用。”
每次看见他就要给他把脉,那眼神就像他是什么稀有物种似的。
让他无端想起实验室那些白大褂。
厌恶的很。
郎中只能遗憾离去。
宁秋娘接过野鸡,顺带呸了郎中一口:“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宁岳抬着下巴示意屋里那位,问:“他怎么样?”
宁秋娘立马忧闷道:“郎中说是太虚了,要好好补补,怎么就生了这种富贵病。”
叶汉生彻底躺床上起不来了,瘦的脸都脱相了,叶老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生怕唯一儿子死了。
宁岳突然笑着说:“床都起不来,就不能打人了。”
宁秋娘熟练地用热水烫鸡毛,闻言动作一顿。
“哈,说的是。你说我这时候提和离,他会不会直接气死?”
宁岳摸索着下巴,一脸认真地说:“说不定会求你不要走。”
宁秋娘眼里亮光乍现:“我回头去试试,让他也求一求我。”
“做梦!”叶老娘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宁秋娘,你死了这条心。”说完又瞪着宁岳,嘶哑着嗓子说:“你个小兔崽子别乱怂恿,出了我家这道门,你孤儿寡母的要饭都没地盘。”
宁秋娘现在才不怕她,她有儿子可依靠,闻言看都没看她一眼,只顾拔鸡毛。
宁岳一丝眼神都没给她,直接去了窝棚,闭目养神。
叶老娘气的一口气差点没撅过去,她恨恨地说:“鸡做红烧,今天两只鸡腿都给我乖孙吃。”
宁秋娘不干了,甩着满手的鸡毛,说:“你儿子都快死了,还你乖孙,他少吃一顿会死吗?今天这鸡我要熬鸡汤给汉生补身体,谁都不能吃。”
阿岳说的对,贵的补品买不起,现成的鸡熬点鸡汤总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