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珠被她激怒,转身就向门口走去,吓的瑞花和桐花同时惊大了眼。走到门边,她抬手去开门,但还未触到门,手就停了下来,迟疑的僵在半空。
瑞花桐花同时松了口气,瑞花起身,上前轻言絮语道“夫人,您别倔,爷已经答应带你出去了,又何必在乎多等这么一天,还是别恼怒爷的好,对你、对我们,都好”
“是啊”陈明珠幽幽道“等了这么多天,又何必在意多等一天,只是我心中太多疑虑,绕得我不得安宁”
“夫人”瑞花柔柔的劝着“只要爷在乎您,心疼您,疑虑算不得什么?”
陈明珠沉默了一会儿,问她“我到底是怎么失忆的?你们当真不知道?”
瑞花欠欠,有几分歉意道“夫人,婢子知道,但婢子不能说,请您理解”
“懂了”陈明珠笑笑,无可奈何“你们也不过听命行事,是我为难你们了,我不是迁怒的人,但身在陌生环境中,我心中不安,很是躁动,有时冲动了,不好意思啊”
“夫人快莫这般说,您是婢子伺候过最和蔼的人了”瑞花引着陈明珠往屋里走“能伺候您,是婢子们的福气,婢子们希望一直伺候夫人”
陈明珠仰望着天空,忧伤道“我见过广阔天地,以为自己不会被束缚,但还是被困在这方小小的天地中,使不出力气逃生”
陈明珠的一举一动都会报给汪闻卿,此时的汪闻卿,长枪在手,凝视着山上,眼里闪着不屑,泛着狠厉,当知道陈明珠说的话,他冷笑“逃,谁都逃不掉,还没有人能从我手掌心逃出去,当我活阎王的名号是白叫的吗”
这话也不知道是在说陈明珠,还是在说山上土匪。
莫寒拱手“爷,这群山匪不成气候,用不着爷出手,属下去就可以了”
计划制定好了,山匪也在圈套里了,若是往日,汪闻卿也懒得去,但现在,他特想杀人,来出出心中的郁气“我这长枪有好久都没有吸人血了,总得让它解解馋”
“是”莫寒有些诧异,突然很想知道那个死而复生的谭氏做了什么,能让爷发火。
一窝山匪,竟有上百人,领头长得很是凶狠,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他身边的二把手、三把手,看着也跟他差不多。
一场厮杀,从半下午到日落,凡是山匪,除了几个领头的人,其他人杀干净了,整个山寨子,一地的血。墙上、地上,有的已经干了,有的还在缓缓的流着。
从山寨子里翻出了许多东西,金银首饰不少,还有整箱的金元宝,黄灿灿的一箱,把莫寒的眼睛都给亮瞎了,他惊讶道“这破山寨竟然还有成色这么好的金元宝,真是怪哉”
汪闻卿拿在手上看了看,又重重的扔下,道“这件事有蹊跷,得好好查查,走密道,飞鸽传书回京都,把这里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居然敢在我的地盘上犯事儿,看来在京都,有人欺负小皇帝了”
“是”莫寒拱手,他也好奇,到底是谁,敢犯事儿,范到他家爷的地界上来了。
迟渊驱赶着一堆莺莺燕燕的过来,拱手道“爷,这些是被掳上山寨的女子”
汪闻卿瞥了一眼,眼光就落到山匪头头身上,挥手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是”迟渊领着人退下,在一群人中间,有一个女人看了汪闻卿好几眼。
汪闻卿不予理会,直直的走到山匪头前面,低头看着他问“这箱金子,你是从哪儿来的?”
山匪冷眼看着汪闻卿,不屑道“老子抢的,管你屁事儿”
一旁的莫寒一巴掌扇在他头上,狠声道“爷问你话呢,好好说,要不然弄死你”
“你弄死老子啊”山匪一点不怕,眼神凶狠的看着汪闻卿和莫寒“就不怕你俩孙子不敢”
莫寒又一巴掌甩过去,打掉了他的一颗牙,他血包着牙,一口吐到莫寒身上,然后嘿嘿的笑,猖狂之极又及其不屑。
一身都是血,莫寒也在乎这一口的血泡吐子,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冲着山匪头子冷笑“希望你到了监狱还能这么硬气说完,转身就走,留给山匪一个冷漠的背影。
清点了山寨中的财务,汪闻卿就领着人下山了,往府邸中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