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吹了吹茶水:“就是好笑罢了,难道不好笑么?”
兰香:“……”
即使再气,对着先生和风细雨的模样,再多的苦闷都随着这阵微风细雨化为无形。
唐青道:“没有的事,那些宫人再怎么言论都是子虚乌有。”
且他作为帝王近臣,朝堂的那群官员自然不敢妄自揣测。
而宫里的消息第一时间都会传到帝王耳边,他既然作为对方的刀,从梁王府的事情上看,自会罩他一把。
当下既然没有动作,可见目前传出的流言蜚语对他没造成什么影响,又或等有了什么影响的时候,皇上那边恐怕已经先有了动静。
他只管老老实实地,做对方听话的一把刀就行。
如此一想,唐青继续安份地留在御前伺候,有时帮忙查看送尚书台送来的账册。
过几日,唐青散值返回途中,竟是被人拦了道。
拦路的宫人欲将袖中的宝盒塞给他,说是托人相送。
唐青琢磨着,很快琢磨出其中意思。
他跟在御前伺候,虽无权柄,可每日能见到皇帝,有的是说话的机会。
说着说着,自然就成了吹在帝王耳边的一阵风。
跟在帝王身边的近侍一向都为官员笼络的目标,唐青自然也不例外。
他没收那个宝盒,视若无睹般,与宫人客套几句,装傻,绕路离开了。
毕竟有官职在身,宫人如何胆大,也不敢贸然阻拦。
这件事对唐青虽未造成太大的影响,但也让他上了心。
他自知不该再留在潇湘殿了。
之前被皇帝从南郡捋回宫里,关在潇湘殿,传出去免不得带上几层暧昧色彩,
现下身份转变,若继续住着,左右说不清楚。
是以这日去颐心殿当值,唐青寻了个机会,向帝王求情。
萧隽看着他:“何事。”
唐青道:“望皇上允臣搬出潇湘殿,”
专门伺候皇帝的近侍,通常都居住在耳房或配房内,连在廨署当值的官员,都配有房间休息。
唐青作为下臣,住在潇湘殿,于公于理都不合适。
萧隽道:“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