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庆公主,您又当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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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少女芳香渐散,房间渐冷。李执犹豫睁眼,那浅色裙摆刚巧消失。
这刻,他像失去操控的提线木偶,泄气般靠坐椅背,得以呼吸通畅。
日光闯进了窗。
这堵惠帝为母妃特制的月纱墙上似又骤然显现出少女正伸展四肢的影像。
她立在光幕下,似月华披身,腰间因上月摔下马而致的伤口宛若山水画里的墨痕。
少女冷着脸,并未挂笑,那一抹忧郁拒人千里。可越是冰冷的容姿越是激发人的占有欲,越是摄人心魂,妄想采撷。
这一切似笼中雾,看不真切,朦胧似梦,却萦怀心弦,差点让他失了神志。
闭上眼用力地晃了晃脑袋,身温渐冷,心绪止息,眼前又恢复如常的宁静,他才起身在隔间内负手踱步。
“我有心不愿做宫闱雀……”
喃喃自语,重复好几遍少女所言,忽而凝足不前。
若当真如此。
若晏琤琤真不愿嫁给李珏。
那李珣岂不是很有可能既抱得美人归又不损他们兄弟之情?
好看的浓眉微蹙,他微着眯眼,盯看房檐一角,抿嘴露出笑来。
这样的好事。
他怎会让李珣一个人占全?
“吱吖——”
飞羽轻手推门,刚进隐堂就听见主子在笑,哑笑里藏着自己难猜的情绪。
他清了清嗓子,微屈着背将事情上报:“主子,已照了您的吩咐,将李瑾与琤小姐在鸢尾云境私下会见一事告知了楚府小姐楚乐晚。”
“嗯。”李执语气冰冷,慵懒地低垂了眼皮,“干得好。”
明是夸赞,却蓦地令人背后莫名发麻。
飞羽飞速地瞥了一眼李执,小声道:“主子,还有一事,小的要上禀。”
“御花园里,荣庆公主取笑琤小姐不识字儿,激得琤小姐要自作诗句还要题写。”
“赌约是什么?”李执收敛笑意,嘴边梨涡渐散,关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