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族老纷纷点头表示无妨。
宗祀管事见状,开始走流程。
他扯开手中卷宗,开口念道。
“箬睦,楚州人士。崇元十二年,明媒正娶,四抬小轿于东角门入晏家本宅,嫁与晏氏第二十二代传人晏朔安为妾室。”
“同行十五载,子孙福绵延,膝下两女,敏慧过人,玲珑可爱。”
“然,德行有亏,意图谋害夫之嫡母。证据确凿,本因扭送官府,以正家风。而念在多年情分,略退一二。即日起,剃掉族谱别册之名字,剐去护国公府侍妾之身份,将箬睦逐出护国公府。”
“来人啊。”宗祀管事收了卷宗,吩咐道,“将箬睦的外衫脱去。”
这一举动谓之“剐衣”,正如前世,楚乐晚指使宫奴剐下自己的后服一般。
晏琤琤别过眼,不愿再看,怕想起那段伤心往事。
而堂下那人。
直至外衫被脱下时,终是反应过来,登时眼泪狂流,嚎啕大哭,扑向晏朔安和周氏。
“老爷,老爷!不能赶我走啊!我们还有孩子啊!玥翎和玥翡不能没有我这个生母啊!”
“主母!佩茹姐姐!姐姐!救救我啊!救救我啊!”
她不停地跪走着,低下了往日昂首的头颅,拼命挣扎着躲避押解她的仆人。
又忽地站起身子,目寻着晏琤琤和晏玥翎。
呼喊着:“二小姐、二小姐,你开口救救我吧!”
“翎儿!翎儿!我的好翎儿,替母亲说句话吧!”
可仍由她如何哭喊,无人开口相救,反而给了仆人机会,将她完全挟制住。
箬睦青丝凌乱,哭得满头大汗,一改往日里那般静雅。
不可置信地望着别过脸去,不敢与之对视的晏玥翎。
她的女儿竟不愿为她说一句好话。
见状,虽是损心。
但晏朔安依旧只有冷淡一句惋叹。
“箬睦,晏家容不下你。”
“咚——”
听到这句诀词,箬睦彻底昏了过去,倒在地板上,发出一阵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