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皇后沉默片刻:“行得通吗?”
远在安州皇太子苏涟:“阿嚏——???”
这自然是玩笑话,即便苏涟肯牺牲,南梁那边又不是傻子。
最后也没商量出个结果,在长宁宫用过午膳,苏蕉儿便带着蝴蝶钗子回去,临走还不忘将那张温疏水的画像细细叠好,揣进腰包里。
睡前想起来,又拿出来压平,要宫人贴到墙上去,每天看看。
向云大惊失色:“不妥不妥。”
小千岁还是未出阁的闺女,怎能在闺房中张贴男子画像,传出去还得了。
苏蕉儿有些失望,但她最大的优点之一便是听话,折了折,又放回腰包里了。
浴池中烟雾袅袅,白气蒸腾而上。
苏蕉儿浸在温热的水中,几片玫红花瓣随着水波冲上少女细腻圆润的肩头,更衬得肤色白皙滑腻。
她半阖着眼皮,脸颊被水汽蒸出些许艳色,舒服得昏昏欲睡:“向云。”
“奴婢在。”
“画里那个人是谁呀?”
向云想了想,觉得说了也无妨:“是温将军。”
“哦。”
小千岁在心里想,竟是一个大将军,一定是长得最好看的大将军吧。
她又问:“南梁是什么地方呢?”
向云心中一震:“小千岁,您怎么知道南梁?谁在您跟前乱嚼舌根了?”
苏蕉儿哪里想得起来,或许是宫人,或许是母后姐姐说漏了嘴。
她揉揉眼,打了个哈欠,从水里走出来,宫人立即替她披上柔软的毛毯,细细擦干水。
苏蕉儿躺进被窝里,声音因为犯困显得格外软糯:“向云,我不想去很远的地方。”
向云熄灭近处的蜡烛,听了心里泛起细细密密的酸涩。
她家小千岁,也并非什么都不懂的。
苏蕉儿不知道南梁是哪里,只是听说若是去了,恐怕很难再见到父皇、母后、皇姐姐,皇兄、向云……
她想,如果那位很好看的将军能帮到她,那她什么都愿意做。
想到这儿,苏蕉儿心里放松了些,闭上眼睛,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