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立刻顿住,下一秒就陷入可怕的沉寂。
如果不是通话屏幕上的时间还在跳动,时薄琛都以为对面已经挂了电话。
“谢南观。”他重复了一句,“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是质问的语气,他仍然高高在上,始终觉得谢南观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
他仍然觉得,谢南观离不开他,就像他离不开谢南观一样。
所以他要质问谢南观,为什么他都过敏中毒住院了,都不过来看他。如果放在从前,谢南观早就眼眶红了一圈,心疼得他不得了。
那边却嗤笑了一声:“我为什么要过去看你?”
“因为你要担心我。”就和从前一样,要担心他,照顾他。
谢南观就应该趴伏在他的身上,哭得比他一个病人还伤心。
“时薄琛,”谢南观突然冷下声音,“我知道你海鲜过敏。是我,亲眼看着你把虾肉吃进去,等着你,确定你严重过敏后才走的。”
“时薄琛,我差点就要杀了你。所以别自作多情了,你不配。”
没有再说其他话,谢南观直接挂了电话。“嘟”的一声,没有给时薄琛任何反应的机会。
愤怒、暴躁和错愕交织在一起,盘旋上升,最终跌落,化作不甘,终于——化为紧张。
他突然意识到——
谢南观似乎真的决定要走了。
如果谢南观要他爱他,又怎么会亲眼看着他把虾吃进去导致过敏中毒?医生说,吃一整只虾对于他来说,是致命的毒药,如果不是送得及时,他很可能醒都醒不来。
他努力给谢南观找借口找理由,欺骗自己说,谢南观是不知道他海鲜过敏的,谢南观没看清那是虾肉,谢南观没注意到他吃虾肉
可是当谢南观亲口承认时,一切借口一切理由都轰然坍塌。
事实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谢南观似乎真的不爱他了。
谢南观不会再回来了。
他终于开始着急了,没了从前的从容和轻佻,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了深深的不安。
不是谢南观离不开他,而是他离不开谢南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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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很快就匆忙过去,谢南观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工作之余还和特意飞过来看他的苏辰铎吃了一顿饭,聊聊最近的生活。
苏辰铎担心他适应不了这边孤零零的生活,喝醉酒后还抱着他哭了好久。
说等他那边安排好了行程,就飞过来陪他,和他一起住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