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心情好了,就勾勾手指,让时薄琛凑到自己的面前来,接一场不算太亲密也不算太疏离的吻。
对于这种状态,时薄琛已经很满足了,至少谢南观允许他站在身旁,哪怕身份不被确定,哪也足够了。
经过最后一轮检查,时薄琛终于能够出院。
出院那天,副导演派顾北过来帮忙办理出院手续和收拾东西。
为此,顾北还纠结了好久,又是高兴又是生气的。
在去医院的路上,他问谢南观:“南观哥,我觉得时摄影如果作为我的偶像,那我很高兴他伤好出院。但是时薄琛如果作为一个伤害过其他男人的渣男,那我就觉得没必要去接他。”
谢南观觉得挺有意思的,就问:“那你觉得,你应该把他看成哪种人?”
顾北真的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南观哥,如果你是那个被伤害过的男人,你会原谅他吗?”
这个问题,谢南观想过,但也只是在脑海中划过一瞬间,并没有那么认真去思考。
他笑着回答:“算不上原不原谅,可能就当重新开始吧。”
顾北茫然地望过去:“南观哥,我怎么感觉你这种说法就像在说自己一样?”
谢南观笑笑没说话,看向窗外的天边。
一片晴朗,万里无云。
回到剧组后的时薄琛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一方面是恭喜他终于伤好了,一方面是庆祝剧组里的活终于又多一个人分担了。
“时摄影,终于回到咱们这儿来了,等你好久了!”副导演说着,给了时薄琛一个满满当当的拥抱,还使劲儿拍拍对方的背。
“是啊时摄影,我们可想你了!小周也特想你,说就等着你回来一起分担他的工作了!”说话的是吴姐,后勤组长。
被点到的摄影助理小组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扯起一个非常疲倦的笑容,看上去好像遭受了非常大的摧残。
时薄琛笑着,但余光不自觉地去找谢南观的身影,生怕青年对他们的接触有所介怀。
但他看到,谢南观压根没往这边看,只在一旁和一同过来的许默聊着什么。
于是乎,现在内心还很脆弱的时薄琛立刻就变得沮丧起来,头顶上不存在的耳朵也迅速耷拉下去。
但因为面前有太多人,他只能硬撑着笑容,其实心里边伤心得不得了。
他的南观,都不在乎他和其他男人接触
连看都不看他这边一眼
他开始胡思乱想,攥紧了外套口袋里的首饰盒,眼神一直往谢南观的方向看,回复的话也变得心不在焉起来。
而那边的谢南观听着许默的话后也有些发愁,在想那个男人今晚应该住在哪里。
“谢先生,时总的伤口还在愈合的状态,不能碰到水,一个人住可能不方便。”许默客观地阐述事实,扶了扶眼镜,“网络上的舆论问题已经解决,时总现在也已经出院,国内公司里的事情还需要我来善后,我没办法继续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