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很谨慎,
她压低声音到只剩气音,“我也觉得。”
简单的四个字,但是温迪要凑得很近很近才能听到,
以至于她说话时的热气全都打在了少年的耳朵说,
拉开距离后,下午的阳光从玻璃窗透进来,照在温迪的耳朵上,红红的,
昔寒看着温迪红着耳朵正经危坐的样子,
忍不住笑了下,
温迪发觉自己被笑了,小声地为自己找回点颜面:“你怎么像个害怕老师的初中生?”
昔寒推了他一下。
台上修女的声音不断,昔寒听着听着,嘴角的笑意没有了,
她侧头看向温迪,刚巧温迪也转过头看她,
四目相对的瞬间,
昔寒用做了一个无声的口型,
她说着:对不起。
温迪随即握住她的手,
潮热的温度圈紧手腕,隔着皮肤可以感受到的脉搏跳动在回应着昔寒的不安,
‘没关系,什么都没关系。’
又是差不多一个月,昔寒已经将教堂讲的那些故事认认真真地听了不下两遍,
玛格丽特猫尾酒馆开业的当天,
昔寒站在店门口帮着玛格丽特招待客人时,忽然她胸口闷闷的,
昔寒蹲在一角,抬头看着天,意识到,在日复一日的“解巴巴托斯的”的过程中,
独属于她对风精灵的印象居然在淡化,
无关风花雪月,爱恨嗔痴,她蹲在地上,第一次体会到了磨损带来的痛苦,
温迪扛着打伞安插在门口的身影在她眼前晃动,昔寒想会不会有一天,自己对于温迪的印象也会这样,
“喂!小寒姐!”玛格丽特蹦蹦跳跳地过来拍了一下昔寒的后背,“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