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我先走了。”秋矜下了车,转身对夏朝说。
夏朝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忧道:“你真的可以吗?”
秋矜点头,拿着手里的离婚协议书,“你先回去吧。”
秋矜转过身,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拄着盲杖往前走。
但是没走两步,他就觉得身体失衡,走路有些站不稳。
秋矜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他感觉脑子里那块东西似乎在扩大,总是会刺激得他眩晕。
但是身体早已经习惯,他微微躬下身,用盲杖支撑着身体,轻轻喘了几口气,眼眶在泛酸发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哭太久的原因让症状更加严重了。
他闭着眼,揉了揉眼眶,觉得似乎又有泪水要溢出。
抬手摸了摸鼻子,还好没有流血。
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你怎么了?”
夏朝过来扶住他,感觉他脸色又惨白了几分,额上还渗出细密的汗珠,当即道:“走,我先带你去医院。”
夏朝不想再麻烦他,拉住他的手,哑声说:“没事,最近身体不舒服,回去吃点药就好了。”
夏朝摸出一张手帕,在他脸上擦了擦汗,“哪里不舒服,严重吗?”
秋矜疼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气息虚弱道:“没事,就是最近受了凉,加上之前的伤留下了一点后遗症,已经在吃药调理了。”
夏朝看出来他真的很怕麻烦自己,在询问了秋矜确定他只是单纯的身体虚弱之后,便不再勉强他。
帕子上沾了秋矜的汗水,他不太好意思就这样还给夏朝,便说:“帕子我洗干净再还你吧。”
夏朝摇头,“送给你了,不用还我。”
秋矜也没再为一块帕子纠结,被夏朝扶着缓了一会儿之后,夏朝直接把他送回了家。
门打开的那一刻,夏朝注意到,这个家里的鸢尾花气息已经很淡了,可见杨琛有好一阵子没有回家了。
夏朝看向他,再三叮嘱道:“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一定要跟我说好吗?不管怎说,先把婚离了才是要紧事。”
秋矜点头,他一个人也不好留alpha在家坐,便说:“今天麻烦你了。”
夏朝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他,秋矜总是对自己很客气,客气得像是他们之间隔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他正要走,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秋矜说:“你摔倒那次,是不是有人来过你家里?”
秋矜怔了怔,讷讷地点头。
夏朝有些不忍再刺激他,但还是不得不说:“那次我来接你去医院的时候,闻到了一点甜橙的信息素味道,还有,你摔倒的路上,有一滩很奇怪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