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袍人摇头说道:“武圣之上的力量,乃天地之力,睥睨无可抵挡,只有亲身体验后才会知道,据老夫所知,除了老夫的师尊,及圣武宗拥有两名武圣之外,这天下,还没有第四位武圣的出现,就是老夫闭关三十年,都无法突破那宗师境界的最后一道‘灵肉合一’的屏障成就圣体!”
江树远听闻,神色凝重,道:“先生,不管此人是否我敌人,今后还要多多仰仗先生相助扶持下我,感激不尽!”
可橙袍人道:“你与涂氏数次交锋,均落败北,如今元气大伤,老夫劝你们还是从长计议,莫要因一时之仇怒,最终落得满盘皆输,上次北军主将遇刺之事,你们行事落了下乘,岂不知如今唐氏天下,皇权社稷之重,凡想掌军者,皆要靠皇权加持,名正言顺,才是正道,纵然你与涂氏势如水火,但涂氏掌管北军日久,根底蒂固,岂能是你等轻易插入,这天下四大军,若你想掌得一军,唯有西军与南军可入手!”
江树远一听,心中狂跳,立即恭身道:“还请先生指教?”
橙袍人道:“原本这天下四大军起初本为肃请王一手掌握,但皇帝岂可让如此关系国之命脉的重权落于一人身上,就算是信任有佳的亲弟弟,也无法避免,难免会心生猜忌,而肃请王此人亦是懂得度势的聪明之人,主动削权交出西军与南军大权,这才使得莫氏有机可乘,联合东南七姓,从中立派手中夺得了南军大权,而西军,亦因皇子之间争夺,终落到了大皇子之手,虽然如今这两方掌军权有数载,但仍有重大隐患!”
“先生可是指南军内部派系楚立,军心不稳,而西军有烈焰帝国蚕食,压力过大的这些缘故?”江树远很显然也分析过从肃靖王手中旁落的两军如今的现状。
橙袍人突然笑了笑道:“这些因素许多人都知道,但并非主要原因,他们都忽略了两大强势人物的存在!”
“两大强势人物,先生是指?”江树远虽然猜测到了什么,但不确定。
橙袍人道:“一个是在南方影响力极其巨大深远的——定海王,一个是隐居在西南开州放牧养马的老王爷,也是当今皇帝的表亲叔叔——威武王!”
听到这两个几乎让人不敢想象的王爷,江树远还是忍不住倒吸了口气,道:“南方有被称‘海上王者’的定海王,如今世袭六代,一代比一代强盛,威震海外,皇上每年都有慰问嘉奖,而这西南的威武王,那可是让烈焰帝国恐惧的存在,当年正是这位威武王带领的一支‘铁狼军’,生生撕破烈焰帝国东部疆界,逼得烈焰国都西迁,将大唐帝国的版图向西南部拓展了上千里,就是如今数十载过去,在烈焰帝国中每当有人提到这位威武王时,都会战栗恐惧!”
“当然,世人都知道这两位王爷的盖世威名,可是没有人知道,他们背后的强大力量的来源出处,肃靖王此人的确聪明异常,正是将这些个因素考虑了进去,才会放出西军与南军的大权,任由莫氏与大皇子抢了去,因为他知道就算这些势力抢夺了这两军大权,只有要定海王与威武王在两军中的影响力仍在,他们也无法将两军如臂指使,统帅自如!”
江树远渐渐明白了这位橙袍先生的提示,道:“如今我与莫氏有联姻,若染指南军的话,就会撕破脸皮,反而对我更不利,而西军因威武王健在,大皇子又是皇室子孙,自然有威武王支持,我想要插进去,恐怕也不易,不知先生有何高见,万望教我?”
橙袍人沉思了下,最后说道:“若你想掌得一军,从西军入手,正是机会,上次西南异族发生过一次暴乱,威武老王爷镇压之时,身受重伤,恐怕时日无多,玉齐此次不是参加秋试了吗,明日放榜之后,你可设法将玉齐安插进西军,老夫既为玉齐的师傅,自然会在背后辅助,只是京城这方,还要靠你鼎力周旋,莫要生出什么差错,相信有玉齐的鬼谋之才,将快要成一盘散沙的西军收入囊中,也并非难事!”
江树远如此一听,大为振奋,道:“玉齐确是我下一代的希望,能有先生辅助,实是幸事,若今后先生有何差遣,我赴汤蹈火!”
橙袍人却是不语,看着江树远那兴奋的满脸红光的老脸,心神却再次投向了窗外那星空异象,却有些忧虑,心道:“如今‘地门’独大,野心勃勃妄想要吞下我‘黄门’合为一门,为了我‘黄门’千年荣誉延存,也不得不奋起,扶持一股外部力量来对抗,只是这寒灵现世,也必将定鼎天坤,这将来形势,是否会对我黄门不利,我黄门是该隐世不出,还是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