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一个客人来到我们家的时候看到那面照片墙,先是好好夸赞夫妻二人真是恩爱,蜜里调油看得人好生羡慕啊,然后第二句话就是问他们什么时候生个宝宝啊。夫妻俩面面相觑,他们终于知道照片墙哪里不对劲了,儿子的照片是一张都没有啊。”
说到这,江子衿短促地笑了一下。
旁边的人听着,身体松弛了一半。
霁淮接着往下说:“不过后来你肯定想不到,他们去世了。我那时候才多少岁啊,真的好小好小,好小好小啊。”
“他们留给我一套房子,所以各路亲戚争相着要当我的监护人,是啊,一套北京四环内的房子,谁不眼馋呢。不过幸好,年迈的外婆站了出来,她从乡下一路北上,赶在最后一刻护住了我,护住了房子。”
“这应该算不幸中的万幸吧。不过,这并不是结束,到了最后,照片墙和陈列墙我依旧一样都没能留住。
“外婆他看着墙上妈妈的照片,趁我不在家拿打火机一张张地烧过去,她甚至都没给自己留一张她女儿的照片。再后来,外婆眼睛越来越不好,陈列墙总是会撞到她,于是我叫了工人,把墙砸了,小汽车没地方放,只能扔了。再再后来,外婆也走了。”
江子衿不说了。
人等了好一会儿,发现没声音了,呆呆地抬起头来。
江子衿站起来,说:“想继续听啊,行啊,把东西尸体给我,然后去医院。”
江子衿看着他,伸出了手。
还没等手搭上来,江子衿就直接飞了出去。
第章
江子衿飞出去的时候脑中飞快地闪过几个想法:ade难道那个辛聿又回来了?靠!teade现在的他是真的打不过,这身体实在太弱了。
他到底应该怎么反杀?
他飞快地回忆曾经教练教给他的技巧。
结果他被抵在地上然后一个扭身肘击的时候,看见的却是余惊年的脸。
余惊年一脸愤怒,凶狠地骂他:“江子衿,我就知道你还是这幅德性,狗改不了吃屎。”
江子衿气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放开。”
余惊年呵呵道:“放开?放开你让你继续打人吗?你真以为你有钱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我告诉你,今天我必须把你送去警察局,你太过分了。”
江子衿道:“你胡说什么呢,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放开。”
余惊年:“你糊弄鬼呢,误会,回回都是误会,你看看白禾稞身上的伤,你还说误会,是不是要等你杀了人你也要说误会啊?果然所有人都讨厌你是有道理的,你这种人怎么配留在我们班上!白禾稞,你拉我干什么?”
白禾稞本来就身受重伤,还要冲过来制止余惊年,根本没多少力气,他又说不了话,只能焦急地比划着手势。
余惊年正在气头上,皱着眉说:“白禾稞,你别管了,而且我也看不懂你想说什么,我今天先帮你揍他一顿,揍老实了就没人敢欺负你了,刀子落在自己身上才会疼。”
白禾稞的脸色更焦急了,比划的手势愈发凌乱,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余惊年抬起拳头就要往江子衿脸上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