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丹都有些懵,摸着被弹的脑门,看着正向外走去的范雎。
半响才低声地有些不满地道:这是什么奇怪的答案?他才不是一个孩子。
也从未有人曾将他当成一个孩子,他是燕国子丹,生来就该承受这些。
目光都不曾移动半分,夜晚的风将他的长发吹得飘零,还有那张一副不相信的还显得有些幼稚的深思小脸。
范雎回到自己院子,一墙之隔却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倒是赵政这小孩,衣服也没穿,踩在一根凳子上,趴在窗口紧张的张望。
范雎进了屋,将赵政捂进小床:“睡觉,无事发生。”
范雎也躺在了自己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受那邯郸宫灯的影响,脑子一阵一阵的空白,很快就进入睡眠。
第二日,依旧是修葺院子,以及在角落找到一些粗糙坛子,正好用来制作大酱和酱油。
酱油是真的昂贵,长期食用还是自备的好。
天色微亮,范雎准备将手上剩下的一点钱全部用来买豆子,制作大酱和酱油的同时,榨一点豆油。
这个时代的油也昂贵,贵到何种程度?
普通家庭买一块肉皮,每次在锅上抹一抹,这样一块肉皮能提供他们一家一年的用油量。
不是他们不想吃油,而是吃不起。
赵国人不负责范雎他们的生活,所有大小事情都得考虑周到。
范雎他们身在邯郸,无依无靠,能自产的尽量自己动手。
但天色还早,市集也不近,带一个孩子去市集还得搬东西,多有不便,主要是赵人对赵政真算不得友善,他若空不出手,一个不小心就会出事。
范雎想了想,带着赵政出了门,然后敲开了隔壁的院门。
等公子丹被告之并来到大门口,就看到一大一小站在那里。
范雎微笑着:“我这有点事情出门,得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小孩,就一会儿。”
等范雎离开,公子丹都还一脸懵相,以及伸着小手牵着他袖子的小孩正一脸好奇地打量着他:“公子丹,你得这样牵着我的手,仙人带我的时候就是这样。”
公子丹:“???”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真以为是友善和睦的左邻右舍了?
范雎也没歇着,向市集走去:“应该没什么不妥吧。”
“最多公子丹以后因为家国仇恨,王室生存谋划刺杀祖龙时,多了一点人性的考验?”
毕竟要刺杀之人,变成了曾经手把手亲自带过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