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了心的要折腾人。
“玖玖都不会这么喊苦。”朝朝的声音稀疏平常,但裴铮分明就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嫌弃。
裴铮:“……”
这都是什么事儿?
这些人是不是一个两个的,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裴铮无奈极了,“当真是因为这药太苦了,岑大夫他…”
“岑大夫这些日子为了你付出了许多心血,你怎么好在背后说他坏话的?”朝朝的眼神里有着明显的不赞同。
裴铮当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这都是什么话?他是这样的人吗?
“可我真的好了。”
“岑大夫说,你一定要好好的静养。”朝朝语气平淡,但态度却很坚决,裴铮在她的注视下,唯有把苦药喝完。
随着春荷将药碗带出正院,躲在暗处的侍卫们便齐齐的失望。
这些日子,刺史府的侍卫们都已经开始下注,他们的世子爷什么时候能够“反抗”柳姑娘一回,结果次次都是丢盔卸甲,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惹得一群侍卫恨铁不成钢。
朝朝还是住在客栈,每日早早的来,很晚的走,刺史府的每一个人都很好奇,为什么裴铮不挽留朝朝住下。
这样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会更近一步,可裴铮却没有那么做,他也曾试探的问过,但朝朝却只是沉默,他大概就明白了,朝朝的心还在犹豫。
裴铮自然是做不出让她为难的事情。
这么些年,裴铮察言观色的本领倒是愈发强了,他变得越来越有耐心,裴铮想,他总能够等到合适的机会。
在他养伤的期间,裴铮收到了长姐的书信,从那日之后,裴铮就沉默了许多。
每日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时常会看着京城的方向发呆。
更没有在喝药的时候多言什么,只是沉默的喝药,沉默的养伤。
待在书房里的时候,写了许许多多的书信,那些书信连通公文一起送往京城。
却迟迟的没有回信。
朝朝只知道一个大概,并不知道太多。
等到裴铮背上的伤口痊愈之后,他告诉朝朝,他要回京城一趟。
朝朝最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是震惊的,明明心中有千言万语想问,却能够忍住什么都不问。
只不过手中的甜汤却怎么都握不住。
裴铮看的分明,也在期待朝朝的追问,但她却什么都没说,眼中的情绪都快要溢出来,但还能够端着一张冷淡的皮子,装作什么都不在乎。
其实朝朝改变了许多。
虽然不大明显,但她到底是在意了,只是这在意有多有少。
裴铮心中泛起隐秘的喜悦,回过神来却又觉得心疼,他不想看到朝朝这般模样,“朝朝,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