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亭前,石井旁。
诺娜一副泼妇作态,对着押持自己的高矮胖瘦四名卫卒又挠又踢,纵然使出浑身解数也未能令他们松手。
“你们这两个老家伙快些放开我,要是我相公在下面有个三长两短,我拆了你这桥,砸烂你的亭子!”
老妪、老头对于诺娜的各种恶毒语言充耳不闻,而是耐心等候。
终于他们等的人到了。
来者一男一女。
那皮肤黝黑的褴褛男子与诺娜一对视,齐声叫道:“怎么是你?”
“上船前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生人勿乘!”
原来这男子正是不久前在死亡海畔将宁天昊、诺娜赶下诡船的那名船家,不过二人偷渡上去,途中遭劫,才来到净域。
来的另一名女子诺娜也见过,便是在城门口烧纸哭丧的那位。
那守井的老头瞧了瞧诺娜,再看看这对男女,没好气道:“瞧瞧你们干的好事,带两个新鲜活人过来,将这净域闹成了什么样子!”
哭丧的女子有惑不解:“两个?”
送汤的老妪指了指石井:“还有一个在下面。”
守井的老头一摆袖:“先不说这些,你们谁能告诉我,我叫什么。”
哭丧的女子绞尽脑汁后哭了起来,无端无故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容我仔细想想。”
皮肤黝黑的男子无奈摇头,只想了半刻:“我想起来了,但我只记得送汤老妪的名字。”
老妪顿时来了精神,凑上去:“划船的快说,老身我叫什么?”
“你好像是叫忘川。”
“忘川…忘川…”老妪重复几道,咧嘴干笑:“我好像是叫忘川。”
摆渡男子再问:“那我叫什么?”
老妪摇头:“我只记得哭丧的好像是叫黄泉。”
守井的老头不耐烦说道:“划船的,你叫彼岸。”
名叫彼岸的摆渡男子默念两遍自己的名字,被守井老头一道重声惊了一跳。
“哭丧的,你哭够了没有!到底想没想起来我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