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咬上嘴唇,呼吸混入呼吸。
盛凌薇醒了一半,目光像是还睡着,眯起一对雾眼,吃力地把他认出来:“叶恩弥……”
他不说话,亲得专注而润情。
口腔里绵黏稀碎的声响,她叫他名字的呢喃,只隔一层薄门板,无疑全灌进沈恩知耳中。
果然,房门剧烈震动,一声咬着牙的低吼:
“叶恩弥!”
叶恩弥眉毛也没动一下。
“早点回去休息,恩知。”口吻最是漫不经心,拽着一股松快的懒洋洋的劲,“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开门的。”
沈恩知忽然沉默下去,如同烟蒂燃尽、火光止熄,许久没再有动静。
知道他还没走,叶恩弥也不急,仍将盛凌薇抵在门上。
鼻尖相触,暧昧贪婪地厮磨。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恩知像是终于找回声音。
“出生的时候,我差点没活下来。后来上了学,体质也弱。别人说双胞胎要是有一个不够健康,是因为另一个在母体里就开始抢夺营养。”
情绪调整平复,重回以往的冷静熨帖。
是曾被叶恩弥评价为“装模作样”的那种腔调。
“长大一点,爸妈和爷爷也都关注你更多。他们说你是天才,就是不把聪明用在正经学习上。这些我都让给你,没关系。……但是就连我的女孩,你也要抢。”
叶恩弥听到这儿,挑了下眉。
“开玩笑。薇薇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他很慢很慢,讽笑出一声,“况且,抢就抢了。沈恩知,你能怎么样?”
隔一扇门,沈恩知的声音被滤淡模糊,温厚如夏风。
“你拥有她一个晚上,几个晚上,我都不介意。但是叶恩弥,你最好记得,我和薇薇已经订婚了。她醒酒以后,还是会回来找我。”
沈恩知轻描淡写说完,然后是渐渐远去、消隐的脚步声。
叶恩弥沉默,一时没动。
他承认他无从反驳。
这一个晚上,注定两败俱伤,没有谁是全然赢家。
未久,又有人在外面低声喊他:“叶先生!”
是叶恩弥叫的胃药,让楼下门童送上来。
房门开了半扇,门童递出手里装药的纸袋,忽见客房深处,**一双白润素腿。
砰一声,门在眼前阖严,掐断所有不轨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