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薇歪头,故意在他喉结处蹭了一口。
擦下一个粉滟滟的唇印。
叶恩弥说不清具体是什么颜色,只觉得那质地有点凉腻,釉一样的,附在皮肤上慢慢干了,像留了张小嘴在颈间轻轻吸吮。
忽然慌了,稳稳心神。
呼出一口长气,如同叹息,轻轻问她:“薇薇,你到底想要什么?”
手机在包里嗡嗡振响,然而谁也没侧目去看。
是严愫,收到一项突如其来的商务内容变动,于是连打三个电话,要和盛凌薇谈谈。
始终无人接听,她猜盛凌薇该是昏醉过去,心念微动,又拨给沈恩知。
这回很快被接起来。
严愫简单说明意图,沈恩知言辞也客气,表示第二天再代为转达。
“薇薇睡着了,您也早点休息。”他周到地说。
挂断电话,沈恩知抿紧唇角,瞳孔小幅度地颠动一下,转而看向枕边。
蓬软的床被之内,空空如也。
他和盛凌薇,这么多年过去,真正相处的时间其实不算很多。她从前专注于打拼事业,一年到头都在海外。又因此和家里闹翻,回国的次数就更疏了。
而他护照都压在单位,因私出国限制颇多,不能常去与她见面。
沈恩知也不用社交媒体,只有在电视上找她的身影。
有时盛凌薇会打个视频过来,嘴里笑说想他,要看看他。
沈恩知心里清楚,她真正想看的该是另一个人。可她总不明说,好像只要拒绝提起,那个人就能像阵风刮过去,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沈恩知也装作一无所觉。杜撰一个不存在的、容貌和她相近的女孩,就这么陪她演戏。
演到最后,半真半假,谁也说不清。
偶尔在国内见了面,盛凌薇依然是小时候那样子,亲密无间地叫他哥哥。湿漉漉的眼,红的嘴唇,白的皮肤。湿润在他手里,颤栗在他身体下面,越化越软。
这么多年,她孤身在外,生活中有没有别人陪伴,沈恩知其实不能确定。他没问,也没去看,在她男友的位置上稳稳坐着。对她一切行为,从不多加干涉。
只要不是叶恩弥,就没关系。
没人能对他构成威胁。
只要不是叶恩弥,谁都可以。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