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但是身体还没有进入那个状态。
别说同意了,连反抗都想不起来。
我一时间被这赶鸭子上架的架势弄得说不出话来。
我其实很想说,人是救不了愿意被周瑜打的黄盖的。我是救不了要配合福尔摩斯的莫里亚蒂教授的,
现在的解决方案其实就是推翻华生的言论即可。可显然是他们在演,我是还不能拆台。我内心在想,早知道会发生「接戏」这件事,我就应该晚点到。
因为卢西安这句话,其他人的视线也跟着不约而同地落在我身上。
我:“……”
我:“…………”
我转头看向一旁的手机,冷静地说道:“雷斯垂德警官怎么说呢?”
在手机屏幕内的雷斯垂德突然被点到名,说道:“华生先生的推理是有可行性的,也确实有案例支持。同样的,莫里亚蒂教授也认罪。那么,我认为,剩下的等船只靠岸后,交由留在爱尔兰的英国国际警察代为处理,之后送往英国伦敦,就可以结案了。”
我朝着船长所在的位置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到都柏林?”
我的声音让所有的视线转移到船长身上,他下意识地扫了一下周围,解释情况说道:“船只正在以16节船速前进,大概需要有80分钟。”
我飞快地算了一下,“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距离都柏林港口还有2133海里远。”
这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我印象中我们应该更靠近都柏林港口。从我开始报案时,我就已经先和驾驶室的人取得联系,当时说离都柏林港口是27海里。船速中的「节」,指的是每小时前进的海里数。船长说16节的话,就是指一个小时里面要走16海里。我不算驾驶室他们的反应时间,做决定时延误时间,就算是我当时说的「请尽快到港口城市都柏林」,他们没有听,也不至于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距离港口还有20+海里。
我从上船之后就一直很担心船只会出现问题,所以出发前还研究了航线。这个航线在官网上是可以搜查得到的。
我现在怀疑他们修改了航线,才下意识地打算开口,夏洛克便说道:“那兰尼负责监视莫里亚蒂教授了。”
他的目光沉静,不容多说。
我在他目光的逼视下,缓缓地说道:“现在确实只有我能负责监视莫里亚蒂教授。”
雷斯垂德在屏幕后见事情告一段落,“犯人”也乖乖伏法,便说道:“早知道会发生这件事,就应该给兰尼也配一个手铐。这个时候能派得上用场。”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正常的话都是警察拽着犯人走,我总觉得我会反而被莫里亚蒂教授拽着走。
这可不是好主意。
随着“揭破真相”告一段落,众人各怀心思,从原来的位置离开。因为路易斯是莫里亚蒂教授的亲人,也应要求离开现场。老实说,如果这是真的被揭露了身份,我有理由相信,我是第一个被干掉的人。我现在都在怀疑大家是不是以为我有武力,才让我一个人单独和“罪犯”待在一起。
我见周围的人都走光了,便开口询问道:“不是说要推理竞技吗?现在怎么合作起来了?你们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就像是猜中我会问什么,莫里亚蒂教授舒服地坐进沙发椅上,嘴角噙着轻松愉快的笑意,“你果然一下子就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的手掌上下翻动着,解释道:“我知道的不多,最多只有一半。而且,就算我不知道真相,其实看路易斯先生的反应就知道了,你们在演戏。那么,你们知道凶手了吗?”
“其实路易斯越是紧张的时候,越表现冷静,你不了解他。”莫里亚蒂教授推翻了我对路易斯的想法。
是吗?
其实,我觉得这是好事。不过我对路易斯也不是特别感兴趣。
“凶手是谁?你们怎么判断出来的?”
“你想听我的推理,还是你那位福尔摩斯先生的?”
莫里亚蒂教授饶有兴致地看向我,问道,“我和他用的方法不一样,你自己也有应用的方法吧。你坚持要走法医尸检手段,是有自己的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