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瞧见这一幕,都想这个道歉方式真的好不要脸啊。
“我本来就不是读书的料,他们还非得让我来读书。我读书了,又说这个人不能得罪,那个人不能得罪,我都是按照他们说的去做的。”胖子好想哭,“呜呜,我昨天晚上被打了好几大板子,我爹还觉得那些人打得不够用力,还用荆棘条打我,他们就差在荆棘条上再抹上生姜水。”
胖子觉得自己好委屈,他明明都是按照家里人说的去做,在袁小公子跟人打架的时候,他都没有冲上去。他就是考虑到赵元尘是昭阳长公主的亲生儿子,这才在一旁看。
父母都说了,别人打架,他能不出手就不出手,如果能跑了,那就跑,最好不要看着那些人打架。
胖子不是不想跑,当时周围好几个人,他的体型大,要跑,不容易啊。当他好不容易觉得能跑的时候,昭阳长公主来了,他人都傻了。
赵元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抱着过大腿,这人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他都觉得有些恶心了,他的衣服要脏了。
“你给我洗衣服吗?”赵元尘问。
“什么?”胖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原本以为赵元尘应该说原谅不原谅他的话。
“你会洗衣服吗?”赵元尘又问。
“不会,我的衣服都是下人洗的。”胖子回答。
“那你快松手。”赵元尘道,“我的衣服被你弄脏了,你……”
“我可以赔!”胖子随即从袖子里拿出一张一百两银票,他双手奉上银票。
赵元尘黑线,他不可能随意收这些人钱的,不能变成一个还没有参加科考就已经开始贪污受贿的人。这个胖子还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给他送银票,胖子是要害他吗?
“你当我差这一件衣服啊?”赵元尘咬牙。
“不差,是不差。”胖子这才从地上爬起来,他伸手抓抓头,“我娘说过了,要是弄坏了别人的东西,就得赔钱。礼多人不怪,该赔的就得赔,多赔一点也没关系。”
“……”赵元尘嘴角微扯,这个胖子的家里人到底是怎么教导他的?
胖子的家里是皇商,家里特别有钱,家财万贯。他祖上曾经还资助过开国皇帝打天下,也曾为官,就是家里后代没有那个学识,加上子嗣少,到了胖子父亲这一辈就已经没有当官的了。
这让胖子的父亲很着急,儿子凭借自身的实力很难考上国子监,那就花钱。
国子监每年都会拿出几个名额来让那些有钱的商户来竞选,出的价格高,那他们就能进国子监读书。只不过他们这一类人,他们虽然在国子监读书,但是他们没有参加科考没有中进士,他们就不能谋官。
那些商户也不在乎能不能谋官,重要的是先进国子监,有名师教导,要是儿子再不能考上进士,那就是自家儿子的问题。
朝廷这样冲冲设卡,也是为了防止那些人用其他作弊的手段。更何况,那些人要收买人,倒不如直接收买朝廷,直接给朝廷钱,还能让皇帝高兴一下,指不定就在皇帝记着他们,也许以后还有好处呢。
胖子就是家里花了大几十万两银子,这才竞选上进的国子监。他祖上是曾经辉煌过,那也是以前,而不是现在。曾经的辉煌不值一提,现在才是最为重要的时刻。
身为一个商人,那就得能屈能伸,得审时度势。
胖子的父亲很用心的教导胖子,奈何这个儿子心宽体胖的,儿子没有经历过什么波折,又一直享受富贵生活,要让他有所成长,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这样,胖子在国子监里就是有时候冲在前头,有时候又故意落下脚步。他原本还想着自己成为袁小公子的跟班,父亲还夸过他几句,他还能坚持下去,谁想到袁小公子说倒就倒。
“哥,你要人给你捶肩吗?”胖子道,他见赵元尘看向他胖乎乎的手,连忙道,“我这都是虚胖,力气不大的。我可以先去给别人捶肩,先学习,再给哥你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