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亲是医术高明的郎中,家里开药铺,买卖还挺大。
她上边有三个哥哥,大哥和她爹打理药铺,二哥在县衙当秘书,三哥在北奉军任连长。
赵玉娘和蒋忠青梅竹马,早就私定终身。郎才女貌,天造一对;地设一双。人们也都看好他们。
可是,县长看上了赵玉娘,要娶她给儿子当太太。
县长的儿子是又老又丑,吃喝嫖赌抽样样俱全。还有肺痨麻风病。
但,赵玉娘如果嫁给他,她家里的好处是大大的。
一是县长能照顾他家的买卖,二是他二哥在县衙能够升职,三是他三哥在部队能够提拔,因为县长的妹夫是师长。
赵玉娘和蒋忠无奈只有私奔。
他们私奔打破了她老爹的如意算盘;再加上闺女私奔是件丢人的事儿,所以一气之下卧床不起,不久一命呜呼。
她爹临死时告诉三个儿子一定要把他们抓回来,死的活的都行。
所以,气急败坏的三个哥哥疯狂追捕。他们到了哪里都不得安生。
尽管八九年过去了,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但仍然被追着跑。
今天逃到胡啦河畔,蒋忠丧命。
赵玉娘眼巴巴地看着张耀祖说:“我都说了,老爷!”
赵玉娘的意思是我都说了,你该帮我了吧。
张耀祖摇头叹气,接着问:“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他表哥家。”赵玉娘告诉张耀祖。
“他表哥在哪儿住?”
“我只知道离胡啦县六十多里,别的不知道。”赵玉娘又突然想起:“啊,对了有封信。”
“信那?”张耀祖问。
赵玉娘支支吾吾:“在包袱里,包袱被抢走了。”
张耀祖:“哎,不好办那,关内遭灾、加上兵荒马乱。大批饥民从关内涌了过来。现在人满为患、已经成灾。我只是一名商会会长,就是县长现在也无计可施啊!”
赵玉娘一听立刻蒙了,这荒郊野岭,他们母子三人没吃没喝。太阳已经偏西,野狼又经常出没。
想到这里赵玉娘拉着女儿蒋翠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赵玉娘和女儿连连磕头。赵玉娘的额头渗出一片血丝。
张耀祖无可奈何地:“哎呀,起来,起来吧!”
可是赵玉娘仍然磕头不止。
张耀祖没办法弯腰扶起赵玉娘。赵琦过来拉起蒋翠兰,拍打她身上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