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赖子就在外边眼巴巴地看着房门。
过了一会儿,赵玉娘走了出来,已经脱去了新娘子的大红衣裳,换上了平时的服装。
这时,两个孩子跑了过来一边喊着“妈妈”一边扑进了她的怀里。
赵玉娘搂着孩子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热泪。
蒋翠兰看着妈妈,问:“妈妈,咋的了?你哭啥?”
赵玉娘没有回答孩子的问话,轻声说道:“别问了,走吧!”说完,搂着两个孩子就要往大门外走。
“你等等!”参谋长刘兴邦说。
赵玉娘回头看着刘兴邦,只见刘兴邦从衣兜里掏出几块大洋递给副官,示意他给赵玉娘。
赵玉娘从副官手里接过大洋领着孩子朝门口走去,喝喜酒的人们都停止了吃喝,静静地看着赵玉娘母子。
赵玉娘领着孩子出了大门,她回头看看这熟悉的一切恋恋不舍的走了。
“站住!”听到一声大喊,赵玉娘领着孩子停了下来,回头一看,是二赖子。
二赖子可不像从前在她面前低三下四的像只猫一样。今天是神气活现、趾高气扬。
“把钱拿出来!”二赖子说着,走进赵玉娘。
赵玉娘没有理他,抬手朝她脸上扇去。还没等打着二赖子,二赖子飞起一脚踹在赵玉娘的肚子上,赵玉娘后退了几步险些栽倒。
赵玉娘站稳,朝二赖子扑去,以她的身手和二赖子打不一定吃大亏。
她还没有走近二赖子,两把明晃晃的刺刀顶在了她的前胸。两名凶神恶煞的北奉军士兵恶狠狠地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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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娘再往前走,肯定刺刀肯定会捅进她的前胸。她这才想到:那个当官儿说的没错,郑家的郑天龙是少将旅长、剿匪司令。
眼前的二赖子已经不是癞皮狗了,也是条龙了。她和孩子的命都握在他的手里。
赵玉娘气愤得一动不动,任凭二赖子从她身上搜出大洋,并且扒下了她和孩子的外衣。她现在只有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流。
母子三人往前慢慢地走,后边传来二赖子的叫喊声,“谁也别收留他们,谁收留就按私通胡子处罚!”
赵玉娘听了打了一个冷战,这以后的日子可咋过。
就在赵玉娘母子被赶出的同时,贾德金急忙吩咐王大彪,让他带着村里巡逻和围墙上站岗的家丁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
贾德金和王大彪说:“他们要收拾就收拾我吧,豁出去了。别让你和弟兄们吃挂唠儿。带上枪,再拿上这些钱,够你们活几年了。”
王大彪看着贾德金非常真诚地说:“大哥,他们要是收拾你一家,我们一定给你报仇!”
贾德金无奈地摇头,说:“难那,少将旅长;剿匪司令。和这些比我们都不如一只蚂蚁。”
王大彪信心十足地说:“明着干不过就偷着来,谁都是俩腿支个肚子,俩肩膀头子扛个脑袋。”
“你有这份心大哥我就满足了,找个地方拉起绺子,到时候我找你去。”贾德金说。
王大彪接着说:“行,哎,大哥,那玉娘咋整啊?”
贾德金无奈地说:“管不了她了,郑淑华、二赖子挺恨她的,他们想咋整她谁也没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