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达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疑惑的问道:“户部尚书辞官和这案子有什么关系?”
“那犯人就是户部尚书府中的护院!”
方达顿时头都大了。
“是户部尚书家里的护院杀了刑部的官员,顺便打了我一顿,还下了毒,难道是那个尚书大人指使的?这不对啊,如果是户部的人对刑部的人动手,杀完人偷摸走就行了,干嘛还给我一个小小的锦衣卫下毒呢?”
谢必安摇着头说道:“应该不是王大人指使的,否则就不是辞官这么简单了,应该是私仇!”
“那也不对,就算是私仇,那也没理由打我一顿啊!”
范无救噘着嘴,挠了挠圆润的大脑袋,叹了口气说道:“你这是鼻梁碰到了锅底灰!”
方达一脸无语的白了范无救一眼。
“既然已经认罪,下的什么毒也应该招了吧!”
范无救却低下头不再说话,而谢必安则是摇头道:“供词上确实招了杀害刑部官员,下毒刺杀锦衣卫官员,但没说下的什么毒,刑部衙门也只把重点放在了杀害自家官员的事情上,根本就没问什么毒!”
“艹,这他妈的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方达破口大骂,“他们刑部老爷的命是命,我们飞鱼服就不是命了,走,去刑部找犯人问话!”
说完,方达就要走,怎么说他现在也是官身,况且锦衣卫本就有问话的权利。
谢必安却是一把拉住了方达,连忙开口:“你别着急,我们锦衣卫衙门确实有监察案件的权利,但是已经盖棺定论的案子,我们锦衣卫从来没有管过。
况且人今天就要押送到大理寺监狱了,这事儿我们还是得找头儿要个文书!”
清正堂九楼茶室。
一袭白衣的锦衣卫指挥使靳刚,正坐在茶案前,心不在焉的喝着茶水。
旁边暖炉里的炭火烧的正旺,温暖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身着白色飞鱼服的赵寻推门而入,走到靳刚面前抱拳行礼。
“姜公,王泽川拟了我们一份文书。”
“什么文书?”靳刚面不改色的问道。
“提审罪犯马景山!”
“马景山……”靳刚放下手里的茶杯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