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达则是摇了摇头,指着供词上的一句话说道:
“你们看,‘我杀余洪胜乃是私仇’这句话就是作案动机,可是如果两人之间真有什么深仇大恨。
现在余洪胜已经被马景山杀掉了,并且在马景山的住处发现了凶器。”
方达从桌上拿起一份验尸报告再次开口:“和仵作得出的结论一样,余洪胜是被一根银针穿头而死!”
范无救皱眉说道:“对啊!”
方达再次摇头:“不对,如果余洪胜是被马景山的银针杀死的,但是在现场我们可并没有发现那根针。”
方达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我与凶手可是交过手。”
“你那哪是交手啊,明明是挨揍好不好……”
方达的眼神瞥见范无救和谢必安转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他轻咳了一声:
“我们确定那个黑衣人就是凶手,无非是他使用的暗器同样是银针,可是扎在我身上的银针是有毒的,而扎在余洪胜头上的银针却是无毒的!”
“就算是凶手中途换过银针,可是人已经被刑部抓住了,证据确凿,就算是有深仇大恨,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吧。”
听着方达的分析,谢必安和范无救同时沉默起来。
“你们先看看这个!”
就在这时,一直端坐在桌前默不作声的王泽川从桌上再次拿出一份文书,递到方达手里。
方达看着手里的文书,再次皱起了眉头。
“税粮案!”
范无救和谢必安也把脑袋凑了过去。
当初方达就是因为这个案子,曾被带到衙门里问过话。
“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王泽川淡淡的说道。
“你们看看文书上写的内容,一州之地,百万担税粮在城南二十里的地方被人付之一炬。
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甚至在这清正堂里都能看到南方那被烧红的天空。
朝廷震怒,命令刑部严查凶手,而具体负责这个案子的就是这位比部主事余洪胜。”
方达看着文书上的内容,忽然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