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还在捂肚子)
严墨只是看着那个没有任何咬痕、光洁如新的半个苹果。陆廷的手还维持举着的姿势在等他。
场面沉默。就在陆廷等得块以为他又要冷冰冰说一句“不要”把他打发的时候,严墨忽然抬起那双安静的眼睛。
“手怎么样?”
换做陆廷愣了下。他眨了眨眼。
指甲受伤不比其他地方,要完全痊愈十分费时,只能等它慢慢长好。
严墨是在想他刚才一用力,刚受伤的地方会不会又崩开了。
他这是在……关心我?
蓦然收到来自严墨的关心,陆廷还有点受宠若惊:“小意思,没怎么样。”
严墨默默看了眼他包着纱布的那只手。还好,也没出血,看着就不像有事的样子。
陆廷的手再试探性地重新把半个苹果举起来递给他时——
严墨:“不要。”
陆廷:……
好令人熟悉的干脆利落。
“为什么啊?”
“为什么不要啊,严墨?”
陆廷隔着中间一个人的座位问他。语气诚恳,眼神清澈,像是真心求教,为什么严墨不肯要他的苹果。
为什么?这个问题该严墨问吧,他才想问陆廷为什么呢。
他不说话地转回身,继续写自己的作业。
看着前前排那个笔直的背影对着他,手中的笔头又开始簌簌地动起来,陆廷也放弃了。
那天的半个苹果最终还是进了他肚子里。
严墨低眉凝视着自己的试卷,手中的笔写着写着,逐渐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