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二爷虽然生气,但为了声名着想,肯定会瞒下此事,没想到二爷竟有此等大义灭亲之举。
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知道了斗金坊,二爷肯定会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二奶奶放印子钱的事也必定保不住。
怪不得那日二奶奶说,以后我都不必盘账了。
无账可盘,自然不用我盘了。
我估摸着,二爷大概是知道了二奶奶不识字,以后府中的账目一概会交给前院的管事。
至于二奶奶的私产嘛,自然是交给张家的管事。
说来可笑,张家是登州府首富,二奶奶又是这一辈唯一的女儿,在家时受尽宠爱,出嫁自然也是十里红妆。
可二奶奶的陪嫁铺子、田庄等处的地契等物还捏在张老爷手中。
管事也都是张老爷的人,到了年底,各处的管事只是把银子和庄子上的产出送来即可,至于这铺子一年到底赚多少钱,庄子上一年到底有多少产出,二奶奶一概不知。
二奶奶跟我一样,喉咙都被人捏住了。
我要是二奶奶,就一定抱住二爷这根大腿,跟娘家决裂。
但二奶奶不是我,她有自己的考量。
我收下各种泡泡的第二天,高妈妈便上门了。
“奶奶最近身子不便伺候二爷,今晚二爷会来浮翠居歇着,姨娘可要好生伺候二爷,最好是叫二爷松口,放了张家舅爷。”
原来张会安被关起来了。
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便拉着高妈妈的手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