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忙问我:“没有酸豆角,有腌的酸萝卜行吗?”
我点头:“行呀,只要是酸的就成,我这心里总想着吃口酸的。”
毕竟,酸儿辣女嘛。
娘更加欢喜,爹的脸色也好看几分。
呸,一家子都做着美梦呢。
我这个人原来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在这里做了十年的丫头,棱角慢慢被磨平,变得心如止水,得过且过。
但我并非毫无底线。
对这一家子,我已经仁至义尽,他们却不顾我是他们的至亲,想着将我扒骨抽筋,若不教训他们,对不起我,也对不起原身。
我已经打定主意,找到二爷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叫这家人回到原来的生活。
两个小侄女很快就进了屋,一个人端着一碗酸萝卜,另一个人抓着两个熟鸡蛋。
为了这两个鸡蛋,大嫂二嫂又打起来了,被两个哥哥各自揪回了房中。
我没吃这两个鸡蛋,而是当着两个小侄女的面,把那一碗酸萝卜硬生生地吃了进去。
我酸得牙齿都要倒了,却还硬说好吃,想要再吃一碗。
小侄女连忙出去报喜,转眼功夫又给我拿回来一碗,我叫她放在炕边,等我晚上饿了,就着鸡蛋吃下去。
那一碗蛋花汤就在酸萝卜边上,两个小侄女瞅了瞅鸡蛋,舔一舔嘴唇,再瞅一眼蛋花汤,咽一口口水。
我招招手叫她俩过来,把这碗蛋花汤分给她们喝。
天黑得早,家里人早早就上了炕,今晚,两个小侄女睡得特别沉。
我知道是那碗蛋花汤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