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夜在皇后宫中就寝,你们都下去吧。”
恪桓屏退左右侍从,待殿内只剩他与妻子二人,对龚纾笑道:“小坏蛋,连敬事房的太监都听你使唤,给你做奸细是不是?”
“我是皇后,谁敢不听我的?打他屁股!”龚纾叉腰挺胸,嚣张地昂起小脑袋,笑靥如花。
“淘气鬼能打谁的屁股?只有我能打你的屁股。”恪桓笑着走过去把人搂进怀里,“怎么会想到用这么刁钻的办法?以后要见我,派人让刘安传个话就行。”
“谁说我要见舅舅?他都不想我,也不理我,什么都不和我说,让我一个人胡思乱想地担心,我才不要见他。”
小皇后假装生气,手臂却把人抱得紧紧的,环着他的腰,气鼓鼓地,只一对眼睛在笑。
恪桓揉着她的腮肉笑问:“不要见我那要见谁?还放个“纾纾牌”给我做什么?”
“放牌子嘛——当然是因为……”
龚纾踮脚凑到皇帝耳朵边上煞有介事地轻声说:“因为想男人了呀,傻不傻?”
“……”
越来越离谱了,恪桓又好气又好笑,又被她这句不要脸的骚话勾得心口火热,猛地打横抱起老婆丢到床上,手脚并用脱她衣裳。
“我也想你,每天都想。”
他眉间夹着隐忧,抚摸她的胴体手迫切而急躁。龚纾只能猜出个大概,可她帮不了他,除了身体,还有什么可以拿来抚慰他?
“那你就来找我嘛,我知道我派不上用场,可是我有耳朵,你有什么烦心事,我都愿意听,就算想不出聪明主意,我……我愿意听啊。”
“纾纾……”
温柔的小皇后秀眉微颦,向他诉说忧伤,晶莹双瞳里写着期盼关切,恪桓抬头看在眼里,心口像被刺猬滚了一圈,疼死了!立马紧紧搂住半裸的妻子。
“对不起,是我不对,什么都不告诉你,害你担心了。”
她愿意听,他就愿意说给她听,就算想不出聪明主意也没关系,她心里都是他,他还有什么要隐瞒的呢?没有,她想知道什么他都会告诉她。
昭仁帝将他心尖上的小皇后抱在腿上娓娓道来,把前朝那些搅得他脑仁子疼的事情一件件告诉她,六年一度大张旗鼓的京察;言官对内阁首辅永无止境的弹劾;云缅土司纷争;还有无论他怎么下旨督促,最终走向还是顺着岳父龚肃羽期望的“碧钗案”。
“刺客首领正往京师来,他们能刺杀父皇,刺杀蔺埔,当然也有胆量来杀朕,我怕连累你,所以忍着不来找你,每晚都一个人孤零零的。”
“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