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已经完全顾不上其他,出了门问路口日常驻扎的老奶奶和老爷爷们有没有看到宋青。()
每次出门前,基本每户人家,每个人都免不得被路口驻扎的老奶奶老爷爷问一句,去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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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在这儿住了有一段时间,算是熟人,也不会幸免,他是个老实孩子,每次都会诚实回答,这次也不例外。
老爷爷老奶奶们告诉她。
说是去书店看书。
那他七八成是去书店了。
他看的书都是关于计算机方面的,附近的店书少,而且来的小半个月,都被他看的差不多,后来只能带他去市里才能找到他需要的。
他估摸着是去市里了。
这么冷,路也远,一个人去市里……
南枝几乎立刻调头回去,开了小车出来,门都没关朝市里开去。
新农村房子是统一建的,田也是统一分发的,在石油路的两旁,是大片大片的麦田,麦田和石油路衔接处,有个水沟。
不深,最多半米,是为了排水和走管子浇水用的,对于普通人来说,哪怕是个岁的小孩都能很轻易的爬出来,但对于宋青来说很难,尤其他还要将沉重的轮椅举到上面。
冬天穿的厚,再加上冷,动作迟缓,皮肤似乎也变得格外脆弱,他只稍稍活动一下,已经察觉出指缝间带了潮湿,凑近看才发现是血。
不知道磕在了哪里,又刮在哪里。
他跪趴在坑底,将怀里的东西都暂时掏出来搁在一边,外衣也脱了下来才终于将轮椅推到上面去。
是倾倒着上去的,他穿好衣服,将车扶手处的灯拿下来,检查手上的伤,灯很亮,不仅照清了手,也照亮了一旁轮椅上的一串类似于装饰品一样的东西。
说类似,真的只是类似,因为确实不是。
宋青空出一只手,将那串东西拢在手心,细细观了观。
时隔已经很久了,不知道为什么,依旧清晰地记得,它们是什么时候,什么原因什么排序被人挂在上面的。
第一个看着是个可爱的挂件,实际上可以悄悄报警,一摁就能同时给警察和她还有她家里人发消息过去,说自己遇到危险,到哪哪哪来救他。
里面有定时的地址。
听买的人说,附近出现了飞车党,抢包抢耳环项链,直接从人脖子、耳朵上拽,弄伤了很多人。
有人不甘心去追,还被捅了两刀。
那人不放心他,每天念叨,要他如果遇到抢劫或者混混流氓,人家要什么就给什么,听话一点,不要反抗他们,但也不能完全束手就擒,任由他们摆布。
可以私底下做些手脚。
比如摁那个报警器,悄悄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