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和反驳的话,好似一团湿棉花堵在我喉咙,连呼吸都觉得难受。
为了毁掉我,他是真的一点都不留情啊!
见我不肯道歉,时渊气得额头青筋直跳:
“苏熙,我叫你道歉!你聋了吗?"
我梗着脖子,倔强不已。
“时渊,我说放手就会放手,你为何非要把我逼上绝路?"
看完档案袋的那一刻,我便已心如死灰。
十年相伴,爱他早已融进我的骨血。
哪怕痛彻心扉,我也有自己的尊严和底线。
可他陪了我十年,却不肯信我是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他冷哼一声,眼底的嫌恶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来。
所以明知工作室是我全部的心血,他也任凭那些人继续打砸。
我精心设计的众多样品,成了一地狼藉。
时渊淡淡瞥了一眼,便深情凝视着我身边的女人:
“婉清,十年相思入骨,我终于等到你回来!"
他颤抖着手拿出钻戒,单膝跪下:
“嫁给我,好吗?"
这是我梦幻了无数次的场景,可站他对面接受求婚的人,不是我。
四目相对,情愫暗生。
打砸的人欢呼得更起劲了。
“答应他!"
“亲一个!"
起哄声一声高过一声。
戴上钻戒的钟婉清,被迫不及待的时渊拉进怀里热吻。
一对璧人在我狼藉的工作室里,再续前缘,吻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唇齿间的拉丝在阳光下,比那枚钻戒还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