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跟着说:“下个月是九弟的大喜日子,七弟届时可要给个面子啊。”
宁王耷拉着因喝酒太多肿起的泡泡眼,“还是别了罢,省得喝多了,父皇又要逮着咱们骂一顿。”
“没啥。”平王哼了一声,“九弟的大喜日子嘛,多喝两杯是应有之义,只要不醉得太过便是。”
大不了这次不闹九皇子的婚礼。
陆玄愔没理这些人的酸言酸语,扶着褚映玉上车离开。
被留下的几l位皇子只能瞪着雍王府的车,想骂人嘛,又不知道如何骂,毕竟陆玄愔素来是这副德行,想让他开口说点儿好话,难如登天。
要是他们以他不敬兄长为由斥责一顿?
得了,宫里的圣人很快就会将他们揪进去骂他们不体恤兄弟,明知道兄弟有口疾,还要拉着他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你们是长舌妇不成?
身体有疾了不起啊?
陆玄愔仗着重言之症,圣人、太后都对他宽容几l分,不管他做什么,都不会打压他,反而颇为体谅他。
从小到大,陆玄愔仗着这个,不知道逃过多少罪责。
安王等人心里的滋味难言。
既羡慕陆玄愔因为身体有疾,不
()管做什么,从未被圣人忌惮打压,又庆幸陆玄愔如此,与那位置绝缘,他们不必防着他。
不然好不容易拉下一个先太子,又要再次拉下一个嫡皇子。
回到雍王府,褚映玉略用过午膳,便去补眠。
陆玄愔精神确实不错,也没有睡意,想了想,将宁福儿招过来,问他昨晚的事。
宁福儿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小心地说:“王爷,您昨晚闹着要给王妃舞剑呢。”
陆玄愔眉头微跳,总算明白褚映玉今儿那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看来昨晚他喝醉后,不仅闹了她很久,而且可能还做了什么。
他又问:“然后?”
“然后您将属下赶走了。”宁福儿有些委屈地说,他不就是离王妃近一点嘛,王爷差点就一剑将他削成人棍。
这喝醉了酒,居然也能吃这么大的醋。
陆玄愔没能从宁福儿这里问出什么,知道关键还在褚映玉身上。
于是他回房里守着她,等她午睡醒来,将人捞到榻上坐着,默默地将一张写着字的纸条递过去给她。
褚映玉刚睡醒,就着他的手喝了盏茶,勉强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