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走早好,李畅说完就让他们快走。
看着马车辘辘远去的影子,公公笑眯眯的问:“怎么到最后,殿下又不带她回宫了?”
“说的是啊。”李畅哂笑,“看来父皇对本宫的仁君教导,还是深入我心。”
她要自由,他就说话算话愿赌服输。陆修容,一路顺风。
毫不留恋的转身,李畅神色一凛,“往西北那边寄信,告诉那个家伙,他的人本宫再也不管了。另外安排下去,今日无论如何把苏时鹤给本宫灌醉。”
他便最后助她一程,让她走的顺利些。
——
夜色深深。
一场热闹的婚事,总算是走到了尾声。
陆锦玉身着玫红色婚服,坐在喜床上,用扇遮面。
说来也不算是第一次成婚,可临近夜晚,她还是或多或少的有些紧张。
门外传来了熙熙攘攘的闹声,陆锦玉捏紧了扇柄。
嗵!
门被砸开,两个小厮艰难的搀扶着一个醉醺醺的男子,那一身的喜袍,不是苏时鹤还能是谁?
“王爷小心,别摔了。”
小厮们手忙脚乱的嚷。
扇面之后的陆锦玉,脸色逐渐难看,“怎么喝了这么多?”
新婚之夜的新郎官,怎能真的喝醉,这些下人们是怎么办事的?
许是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悦,小厮们小心翼翼的陪笑,“王爷难得这么高兴,求侧王妃赎罪。”
把苏时鹤踉踉跄跄的扶到了喜床边坐下,小厮们立马告饶离去。
听到身侧之人沉重的呼吸声,陆锦玉勉强忍下不悦,“阿时,该为我却扇的。”
“嗯。”垂着头哼了一声,苏时鹤抬起一只手。
还没碰到什么,就忽的仰面倒了下去。
陆锦玉气急败坏的放开扇子,就见他双眸紧闭,已是沉沉进入梦乡。
这算个什么事!
没好气的丢开一众繁琐的喜气玩意,陆锦玉恨不能一盆水把他浇醒。她一大早起来弄的妆容,直到现在连东西都不曾吃一口,结果他连看都没看清她的样子就睡去了。
闷闷的坐着生了好久的气,也不见他有转醒的迹象,陆锦玉终于死心的叫来奴婢为她宽衣洗漱。
这闹的所有人都人仰马翻的一场婚事,最后的落墨,原也只是这样淡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