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若不是理智还在,陆修容此刻都想伸手上去,摸摸他是不是发烧了。
怎么说的话都让她摸不着头脑呢?
李畅笑笑,意味深长的看向她,“不然,我不好交差的。”
又是这种云里雾里的话。
陆修容默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出声发问,“殿下,您为何三番两次的相助于我?”
“本宫早就说过了,是受人之托。”李畅面色坦荡。
看她明显不相信后,又垂眸轻声低语:
“陆修容,你信不信,也有人如珍如宝的看待你。”
陆修容听不清楚,一头雾水的凑近一些,“殿下说什么?”
“没事。”李畅闭眼,不欲再与她多谈。
马车外的声音逐渐从喧嚣转向安静,不多时停了下来。
闭目养神的李畅睁眼下车,“到了。”
跟着走进来,才发现是个小巷,禁军们在一旁战列,公公正带一个须长清瘦老头跪着。
“草民拜见太子殿下!”那老头似是也紧张,声音略有些颤抖。
李畅让公公将他搀扶了起来,“楚先生虽已告老,但仵作断狱之事没人比得过你,本宫此行是有一私事相托。”
楚老头虽只是个仵作,但在京城中当小吏这么多年,早就练得好眼色,“草民仅凭殿下吩咐,决不多言。”
——
这其实是陆修容第一次来清葵的墓。
平心而论,在京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能为一个小丫鬟有墓地安葬,也算是苏时鹤用心。
可人都死了,到底有什么用呢。
禁军们大多围在外面,防止有人路过看到,另有两三个很快挖开了坟茔。
“殿下,容小老儿再问一句,死者为大,是否真的要开棺验尸?”穿戴好了行头,楚老头神态肃穆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