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自缢而死的宫女就是她。”内官立刻又磕头道。
杨公公又看了一眼手上的那封血书,立刻高声问道:“她可跟谁有仇吗?”
内官沉默了片刻,“刚刚奴才听和她一起的几个宫女说,她本是御膳房的宫女,只因赏梅宴那天给寿福宫送食材的时候弄错了一样东西,被即将送去的寿福宫的掌事发现。御膳房总管就将她罚到浣衣房去了,后来她知道她弄错的是永乐郡主喜欢吃的毛血旺中的一个材料,她便时常咒骂永乐郡主。”
“原来如此啊!”胥天宇若有所思的说。
贤妃气愤的冷哼一声,瞥了一眼单一诺道:“真是便宜她了,竟然害的宗晋如此模样。”
帮谭宗晋等四人诊脉的王太医,这时禀报说他们中了易春香的毒,而且内官还在万禧馆偏殿的后方发现了燃烧完的易春香灰烬和药引的香囊。
单一诺两个手指在桌案下搅动着,对于其余人在下面审问中会怎么说她已经不感兴趣了。
左不过是无聊的说辞,然后把罪名推到死去的宫女身上。
想起单家也是被这么陷害才至一百多口人枉死,她看向龙椅上的一国之君。
她应该说那帮卑鄙小人们太过奸诈,还是该说这个相貌堂堂的君王太糊涂,竟然如此好糊弄。
不论是哪个,都不是她希望的。
此刻她最关心的事,是为何今日的宫宴谭宗晋会冒险这样设计自己。
是不想解除婚约还是真的是因为心理障碍?
因为提前就知道屋内被设计的是自己,所以就可以直接恢复成一个男人了?
荒唐的事她从来都不会贸然相信,总觉得这件事还不仅仅是自己猜想的这么简单。
让那么多人当场抓包,她失了贞洁肯定是要嫁给谭宗晋的,就算是胥天翔再坚持,皇室宗亲们也不会允许一个皇家人取一个不贞的女子。
嫁给了谭宗晋,那么她以后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诺儿。”
胥天翔的声音响起,将她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她看向胥天翔,瞬间被吸进了那双迷人的桃花眼中。
“皇兄问你,你可还要惩罚他们吗?”胥天翔问。
大殿中的其他人都被胥天宇下令说要拉去杖毙了,只剩下谭宗晋一人还没有得到判决。
单一诺轻轻的摇头道:“相信谭公子也是被人陷害的,这几个人都是受害者,一诺不想再让他们受屈了。”
受屈二字的语气稍重,她故意说给所有人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