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对面是个咖啡厅,虞添识急需一杯咖啡救命,坐在咖啡店的窗边,整个人冷到发抖,沈定辙的猛烈太可怕。
他在咖啡店坐了很久,酒店门口的装饰牌、拱形花门一一撤离,新娘新郎坐车离开,婚礼彻底结束。
久到咖啡凉透,沈定辙拎着外套,手里倒提着捧花从酒店走出来,虞添识不想看,他的视角无论怎么躲,都能看到沈定辙。
他走的很慢,沿着马路走,几次差点被摩托车撞到,一直走到对街的垃圾桶旁,手捧花被他轻轻放在垃圾桶上,而后他抬头,不知是在看天,还是在看对面高楼,虞添识往后侧了侧身,不再看。
又过了一会儿,虞添识坐正,向下看,沈定辙不在,花也没在。
隔天,虞添识拨通梁秋仪电话,听着梁秋仪激动的声音,虞添识突然后悔这两年的消失,他应该在离亲人朋友近的地方,而不是自私的躲到孤岛疗伤。
想请梁秋仪吃饭,被拒绝:“你好不容易回一趟怎么能出去吃,外面的东西哪有家里卫生,你来我家里,你吴姨给你做她的拿手菜,她在就旁边呢,听到你回来了都哭了。”
“好,我过去。”
记下地址,买了两束花,又去买了水果、糕点,打车前往梁秋仪的家。
她的新家在一处私密性较高的小区,吴阿姨到保安厅接他,一见他,眼眶一红:“你这孩子,这么久也不回来,高了,瘦了,也黑了。”
“吴姨,你还好吗?”
“好啊,老伴不在了,阿辙知道后帮忙安排了后事,我儿子也是他帮着找了份看仓库的工作,我跟着梁小姐,她对我很好。”
“你好就好。”
“多亏阿辙,那时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他找到了我,跟我说让他放心,一切交给他,他还跟我说,要是你在,你一定会这么做,他做的都是代你做。”
虞添识静静听着他们口中的沈定辙,虞长青,盛橘,吴阿姨,他们口中那个陌生又熟悉的沈定辙。
梁秋仪变了很多,没了明星光环的她更多的像个普通妈妈,她说很喜欢虞添识的花,责怪他不跟她联系,虞添识一一解释着,说以后会常来。
“我知道,你避着我们是因为阿辙。”
虞添识剥橘子的手微顿:“没有,我的工作需要保密,不方便跟外界联系。”
“不用骗我了,我都知道了,你喜欢他婻諷,他也喜欢你,你喜欢他的时候他不知道他喜欢你,现在他喜欢你,你又不想喜欢他,哎呀,爱情嘛,不就来来回回这点事,我都看透了,没事,你跟阿辙的事可以跳过我,我不参于。”
虞添识被她绕来绕去的理论逗的想笑:“都是过去的事了,那时小,不懂事,他适合更好的。”
“我对他万事不强求,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反正我也管不了他,他要是喜欢你,一辈子追着你也行,我是不会管。”
吃饭前梁伙仪接到沈定辙电话,讲了两句问虞添识:“阿辙说想来吃饭,让我问问你,他来你吃得下吗?”
“我没什么,他想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