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曲笑了起来。
翌日,次曲先起来,还是如昨日一样,草料放入羊圈中,锁好栅栏。而后带上午饭,和虞子钰一起去雪山找神仙。
不出所料,还是空手而归。
第三天,两人没再上山,因为次曲的另一个丈夫要回家了。她们要再次杀掉这个“恶魔”。
虞子钰百无聊赖在屋中玩弄白色哈达,次曲在屋子角落倒出一大罐烧酒,她打算和那日一样,先哄丈夫喝酒,等喝醉了再动手。
“恶鬼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虞子钰问道。
“应该是太阳落山了才回,他经常天黑后才回来。”次曲有些紧张,她这次特意准备了最烈的酒,希望不要像三天前杀第一个丈夫那样,勒到一半人就醒了。
太阳都落山了,男人还没回来,次曲在厨房忙碌晚饭。
虞子钰觉得次曲的方法太麻烦。
还要先哄男人喝酒,喝醉了再勒脖子,太繁琐了。直接一刀毙命不就好了吗,她的刀这么锋利,对于砍头又极富经验,根本就不需要这么麻烦。
她出来屋外查看情况,天幕如泼墨,彻底黑了下来。
有马蹄声纷踏而来,虞子钰爬上院子的石墙,在院门酥油灯忽明忽暗的照耀下,看到次曲的另一个丈夫骑马归来。
她抽出了刀,伏在石墙上等待。
很快,男人在院子外下马,进入院内用藏语叫嚷。虞子钰这些日子零散听得懂几句藏语,听男人的意思,似乎是在问次曲,他哥哥怎么没去放羊。
虞子钰武艺不说精湛,但绝不是花拳绣腿。
她举刀从墙上跃下,精准砍在男人的后颈。刀面卡在颈椎上,一时拔不出,男人缓缓转过身,瞠目欲裂盯住她。
虞子钰索性放开弯刀,又抽出背上的长剑,横向利落一划,划开他的喉咙。男人倒了下去,虞子钰刀剑并用,砍下他的头。
厨房的次曲听到男人的叫嚷声,心头一紧,抱起烧酒放在桌子上,正要出来答话。
她刚从厨房的偏门进入堂屋,虞子钰拎着个人头,阔步进来,仰天大笑道:“次曲,快斟酒来吃,恶鬼已经被我杀了。”
已见识过一次虞子钰砍头的壮举,但现在看着虞子钰拎着个人头进来,还是被冲击到。次曲心跳如雷弯身去看,见人头果真是自己丈夫的,方松了一口气。
先跑出去熄灭院门挂着的酥油灯,才回来拿出早已备好的皮革袋,夺过虞子钰手里的人头,装入袋子中。
她推虞子钰进厨房,端过一盆冷水:“你先洗手,帮我看着锅里的菜,我去处理尸体。”
“也行,我准备准备,还得做法事呢。”虞子钰沾满血的手浸入盆水,很快晕开满盆的血水。
一回生二回熟,次曲这次处理尸体更快,尸体装进皮革袋里,裹了两层。她常年干农活,力气也不小,一个人把尸体拖到院子角落的柴堆底下。
又拿起铲子,一路铲刮沾了血的地皮,提水进屋冲掉屋内木底板上的血滴。
一切清理完毕,走到厨房门口探过头去看虞子钰,低声道:“仙人,已经弄好了,你要出来做法事吗?”
虞子钰肚子早饿了,自己拿碗舀了一碗锅里的虫草鸡汤喝,听到次曲的话,放下碗走出来:“糯米准备好了吗?”
“好了,那日用的还剩呢。”
虞子钰急着要吃饭,随便往柴堆里撒了点糯米,胡乱念了两句咒语就说法事完毕。
两人再次回到厨房,次曲端过汤碗,倒出锅里的鸡肉,拿出糌粑和酥油茶。因为虞子钰吃不太习惯糌粑,她又给虞子钰做了一碗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