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站在门外的春泥急匆匆的闯进来,夏知元手中明显停顿,不过还算有预料。
今天她院子里有这么大动静,那便宜老爹下班之后肯定会发现和最近有什么不一样,或者自己的庭院之中安插的耳目,早就告诉了他。
不管是怎么知道的消息源头,这便宜老爹今天必然会过来找自己。
“知道了,这么慌张干什么?”
“我这就出去了。”
夏知元站起身,春泥连忙拿起搁置在一旁的披风给披了上去,仔细的整理夏知元身上的褶皱。
“小姐说的是…春泥不该如此慌张。”
任凭着春泥给自己穿好衣服。
作为一个现代人,夏知元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适应的,但她知道,就算是再不适应,也得装作适应。
可谓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穿到了今洲城大官人家中的夏知元现在非常认可这个观点,这衣来伸手,饭来伸口的日子可真的太爽了。
不像自己以前吃泡面都还需要自己泡。
春泥虽然慌张,但给她穿衣服还是非常麻溜的,毕竟唯手熟尔啊。
刚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就只见一个身穿着正红色官服威严的中年男人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和原着小说中一样。
这便宜老爹自诩清流人家所以对穿着打扮极为讲究,留着的胡须打理的干净,一股儒雅之气尽显。
他头上戴的乌纱帽,早就取了下来了,抱在怀中。
眼神如同锐利的老鹰一般,直直的审视着自己的女儿。
“这些礼品是从哪儿来的?”
他的双手背在身后,靠在自己宽大的腰带上,低着头,扫了一眼自己这许久不见的女儿。
因为大夫说,父女如若常常见面会将病气过给自己,所以他也很少来,并且是谨遵医嘱。
他并非是不知道这些礼品是何人之手,刚刚进庭院的时候就找了府中的管家,打听的一清二楚,也能够确认,那些人确确实实是公主府的下人。
不过他倒是想听听自己这个女儿怎么说。
“回父亲的话,这是殿下赠予女儿的。”
“今日去赴宴,殿下见女儿身体虚弱,所以特地赠送了一些补品。”
“是极为名贵的草药,殿下的恩情——女儿无以为报。”
夏知元虽然声音细小,但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一清二楚,男人听着听着脸上的表情逐渐从严厉转为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