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斗胆,陛下,公主乃是一介女流之辈,何况公主从小刁蛮任性,恐怕不能担此大任!”
“陛下,忠言逆耳,良药苦口!陛下并不是是非不分…”
右都御史在内心摇了摇头,樊方还是这么死板,恐怕这下是乌纱帽不保啊。
陛下为何要在围猎说这么重要的事情?只稍看一眼身后那千军万马的近卫军,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呢,远处一支利箭射了过来,站在皇帝两边的守卫立马警惕,拔出自己腰间的长刀,护在皇帝身前。
只听得“嗖”的一声。
银色的箭头,一箭射穿了东阁大学士头上的乌纱帽,跌落在地上,乌纱帽滚了几滚。
东阁大学士吓得立马不敢吱声,趴在了地上,以为是有刺客来临。
还没有大声喊叫。
熟悉爽朗的女声在帐篷之内响起。
“父皇,飞鹰误入,儿臣已经射杀。”
“但愿没有惊扰到父皇。”
果不其然,众人朝地上看去,只见东阁大学士乌纱帽上还有一只死掉的半大雏鹰,鲜血流了一地,也打湿了东阁大学士的乌纱帽。
赵长霖墨色的长发竖起,眉宇间的妩媚退了几分,手中拿着墨金色的长弓,手上绑了黑色的护甲。
箭法又快又准。
“殿下,陛下在此,岂能胡来?”
“何况利刃伤人,这要是伤到了陛下怎么办!”
东阁大学士也顾不得自己的头发凌乱,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羽毛,气得胡子发抖。
“樊兄,殿下也是一时心急,这才出手。”
“你不要这么大动肝火吗,消消气,消消气。”
左都御史在平日里和东阁大学士也有几杯薄酒的交情,也是见不得他犯蠢,往火坑里裸奔。
于是干脆出面劝了劝。
陛下今日想来只是想杀杀内阁这群迂腐文官的嚣张气焰,毕竟,樊方是个只读圣贤书的死脑筋,若不是家族势力,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也得亏他爹是儒家大学。
不然,按照陛下的脾气,早就发配到岭南之地治理鼠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