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给她这种大馋虫,没有活路可走吗?
赵长霖看着夏知元可怜兮兮的眼神,修长的指尖落在了果脯盘中,夹起了一块果脯,上面还带着些许白色的糖霜,一些蜂蜜的香味传来。
抬起手,递到了夏知元的红唇边,夏知元迫不及待的一口咬了下去,动作很快,就含在了口腔之中。
微微的甜蜜开始驱散苦意,夏知元这才感觉舒心了不少。
“这下可不许再赖账了,喝完再吃。”
“而且,才刚用过膳,蜜饯虽好但莫要多吃,容易积食。”
“只怕到时候,胃里更难受。”
赵长霖细心的叮嘱,夏知元刚刚才得逞吃到一块蜜饯,现在只敢低垂着脑袋,手指捏着白瓷汤匙,一点一点往自己的嘴里送着。
虽然她知道,殿下说的都有道理,可自己就是忍不住啊,忍不住想多吃两个。
这时候,帐篷外传来熟悉的声音,赵长霖没想到小六子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事情的结果已出。
纵然,父皇答应与否,自己也要鼎力一争。
“进。”
一声令下,竖立在两旁的影卫这才挪开脚步,掀开帐篷的帘子,六公公这才进来。
“父皇怎么说?”
赵长霖并未回头看这个宫内的太监,能够常年服侍在父皇身边的除了父皇的贴身侍卫,其次就是太监。
但,赵长霖对于阉党的讨好始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阉党喜欢左右摇摆,既看着远在边陲的世子殿下,又盯着自己。
哪边都不想得罪,哪边都想讨好。
她虽然讨厌这样,但墙头草是众多人的方向,能够利用好这股风向,才是王者所为。
“殿下…这么重要的事,我不需要回避吗?”
夏知元在此刻终于明白为何原主养的兰花死了那么多盆,因为现在的她也鬼鬼祟祟的盯上了屏风后面一角摆放的兰花。
不过,夏知元是有贼心没贼胆,给兰花好心分一点药什么的,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
“无妨,正是关于你的事情,你留在这儿听也正好。”
“说吧。”
赵长霖漫不经心,似乎对这件事并没有放在心上,但六公公可不敢掉以轻心,殿下在外人的眼里是喜形于色。
可他谨记干爹的教诲,殿下无论是轻重缓急,都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惕,每一句话都要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