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出气声,呼吸起起伏伏的,尽数洒落在赵长霖的脸颊上,夏知元用了些力气,继续说道:“殿下…良宵苦短。”
……
看着庭院之中进进出出准备的丫鬟婆子,诺寒雁掌心出了一层薄汗,庭院拱门外边,身穿着白袍的男子,手拿着折扇走了进来。
折扇上吊着一个圆柱形的玉坠子,显得贵气非凡,他用折扇挑开了,微微垂下的绣球花枝。
头戴银冠,剑眉星目,唯独美中不足的就是,皮肤晒得有些过黑,似乎还有些晒伤处。
“阿雁,我吩咐你的,可都做了?”
“如果是阿雁叫知元,想来知元必然会来赴约的。”
他打开折扇,上面乃是大家手笔,字迹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折扇上画的图乃是高山悬崖,气势磅礴,流水一泻千里。
水墨晕染。
和这园林之景甚是相配。
“伯山哥哥…我不知…她会不会来赴约?还有…伯山哥哥真的打算和她说清楚了吗?”
听到诺寒雁的疑问,陆伯山大步流星,走上了长廊,点点头。
“自然。”
“不过…知元可有给你写回信?”
陆伯山小心翼翼的打探,他不想这件事情出了纰漏,节外生枝,所以现在只能好生的将诺寒雁给哄好。
“没有…”
“不过,我确实嘱咐人将信纸送了过去,只看她今日来不来吧。”
“不来就算了,我们将军府又不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诺寒雁又回到了以前那个傲气的大小姐,话虽是这样说,可她脑海里却冒出了夏知元那柔弱的样子。
虽然病弱,但她却不像沉疴难治那般模样。那日在马上,面对着杀气腾腾的近卫军,所有女眷和朝臣都避让不及。
唯独夏知元带着影卫,就像是不要命一般,只身闯入皇帝的大帐之中。
她就有那么喜欢长公主殿下。
甚至能为长公主做到不要自己性命的地步,不过是个伴读而已,何必呢。
……
而另外一边,站在庭院之中给菊花剪枝条的丫鬟细细的留意听着自家小姐与忠勇侯谈话内容。
她放下剪刀,递给了旁边一个丫鬟,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裙子,抖下了一些金丝花瓣。